管家颔首,“承夫人贵言,宫里来了恩赐,侯爷食户三千,更有金银财帛无数。”今晚阖府加餐吃肉,他以后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事出异常必有妖,老皇帝之前恨不得饿死许戈,现在不是赐美女就是赐金银,估计离挨刀不远了。
苏禾去书房找许戈,只见他正在戴玉扳指,红宝石绿翡翠黄玛瑙,差点没晃瞎她的眼。
“许富贵,你什么时候这么庸俗了?”
“从今天开始。”许戈拉着她坐自己腿上,“咱家以后不穷了,可以天天玩乐夜夜笙歌。”
“皇帝是把你当猪养,等白膘出来就可以宰了。”
许戈不否认,“死之前喂几顿好的,这是人之常情。”
苏禾没心情跟他玩笑着,“说人话。”
人话就是北境易主换帅走漏风声,杨元吉心生不满暗中派人埋伏在半路欲截杀威远将军,结果人没杀着反被拿了据证。
苏禾刮他的下巴,“你派人干的?”
许戈没否认,“叛变的锅,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背。”
“威远将军可不是吃素的,会看不出其中的把戏?”
威远出身西南百年旺族,世代镇守西南疆土,其根基之深足以让皇室忌惮,不过冷家善于经营才没落得许家的下场。
这次擢升调任虽说杨元吉不甚重用,但在有心之人眼中却是皇帝对冷家的试探。
西南是冷家的根基,他们不可能让外调将帅盘踞,故而即便杨元吉到任亦会从中阻挠,更别说有白拣的证据送上门哪有不要的,再说朝廷清算杨元吉是迟早的事,他之前就没少做掉脑袋的事,派人半路截杀威远将军并不稀奇,而威远还能借机整顿杨元吉留在漠北的心腹,自然揣着明白当糊涂。”
苏禾听得心惊肉跳,“你不怕他是忠勇不二的憨憨,将猜疑告诉朝廷?”
许戈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埋首轻轻啃着她白皙的脖子,“冷家盘踞西南百年,经历两朝而不倒,自是家族利益在前。再说有许家血案,还不给冷家敲警钟?”
“威远接手漠北军了?”
“已经全线接守北境,不管新旧漠北军都对他很尊重,不过就是兵符交接当晚出了点意外,但已经解决了。”
苏禾好奇,“什么意外?”
“杨元吉不甘心失败决意谋反,交接兵权时麾下将领借机刺杀威远,但威远早有提防,除了杨元吉需押回京受审,其余全部当场伏诛。”
苏禾:“”别看许家都是憨憨,开挂之后人狠话不多。
冲着杨元吉的背叛,怕是没机会活着回京都。
许戈揉搓她的脸,白皙软糯跟团子似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得让他尝尝通敌叛国的滋味。”
杨元吉会在押解回京途中被心腹救走,带着北境防御图逃向蒙国。
苏禾言归正传,“这跟皇帝赏你金银无数有何关系?”真不愧是北方长大的,天天就爱臭美,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不炫富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