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手牒记载得更为详细,持有者的家庭住址,入伍前后的经历,参加过的战斗以及部队番号都记录得十分清楚。
铃木久一接过军队手牒看了一遍,又将身份牌拎在手中目视几眼;见两样物事上的记载一致山本怡智,年龄29岁,官阶少佐,家庭地址:大阪市中央区日本桥1414番。
记载是东瀛的书写习惯这个没错,军官证和身份牌表明伤者是山本怡智。
铃木久一心中叽咕着将山本怡智的军队手牒递给渡边一鸣,长嘘一声道:“渡边长官请看,军队手牒和身份牌证明这是山本怡智少佐”
渡边一鸣接过山本怡智的军人手牒看了几眼,有点狐疑地用日文对铃木九一道:“大日本皇军的少佐军官怎么会昏迷这个地方”
容静怡懂日文,听渡边一鸣如此问话;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溜到嗓子眼。
渡边一鸣果然是个老狐狸,问及的话语是容静怡最为担心的:日军在冀中c高石店跟华夏军队厮杀,即便是负了重伤也会被收容队发现送进医院;静谧山庄在冀中和高石店西边日本军官似乎不会上这里来,那么只有负了伤的华夏军人突围出来才会走这条道;因为这一带还没有被大日本皇军占领
容静怡寻思渡边一鸣是这么想的,才提出上面那句难能琢磨的话语。
渡边一鸣的疑问容静茹此前就考虑过,老狐狸终于唱出来。
渡边一鸣和铃木九一疑心要是加重,那么向懿轩的国军身份就会能暴露;容静怡和静谧山庄这些人辛辛苦苦忙活一晚上倒是小事,断送了国军上校营长向懿轩的性命才是最大的心痛。
容静怡埋怨自己有点想当然,把日本鬼子想得有点简单;殊不知这个蕞尔小国为了侵略华夏,一百年前就在做准备;而派往华夏大地带兵的不是老虎便是狼
容静怡紧张得不行,而伫立她后面的陈大酷c孙土根c路建c胖刘相互交换着眼神已经准备厮杀。
陈大酷和孙土根甚至已经悄悄地将勃朗宁手枪的扳机打开来。
“山本怡智少佐的昏迷沉睡这个地方只有一种可能”铃木久一司令长官的副手高桥大东突然张口说话:“他被土八路绑架后逃脱出来的”
高桥大东是少佐官阶,他的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和“雪中送炭”。
容静怡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掉进肚子里,她长长出了一口附和道:“高桥君没有说错静谧山庄往西不远就是八路军的根据地,1931年喜峰口战役后;八路军便在那里建立了根据地”
陈大酷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从右手移到左手道:“我家主人没有说错,静谧山庄向西不远就是太行山;漫山遍野的八路军早就磨刀霍霍向猪羊”
容静怡害怕陈大酷的话语惹怒渡边一鸣和铃木一九,慌忙打断他的话道:“容静怡被大日本农林水产相田中君敕命为棉花专家,就得为大日本帝国效忠;发现受了伤的皇军军官山本怡智,说什么也得伸手救治”
容静怡和陈大酷的违心叙说得到高桥大东的赞誉,高桥大东是日军宪兵队情报处长;日本军队未入侵冀中c高石店前他就在这一带侦察过,差点被八路军活捉;只是他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编造了天衣无缝的故事骗过八路军才逃过一劫。
高桥大东对“山本怡智”身份的认定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容静怡和陈大酷的敲边鼓打锣;坚定了向懿轩就是山本怡智的确定性。
容静怡趁机发酵道:“小女子和司机孙土根在青纱帐草塄上发现山本君,一下子就想到是太行山的八路军;心想他一定是从土八路的窝巢逃脱出来,因为身上有七个伤口两个伤口在肚子上肠子都露出来;我们才将他拉回来进行紧急处理,但还是要将他送医院”
容静怡故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讲出来,顿了一下急不可待道:“山本君命在旦夕;如果不立即送冀中医院,恐怕就”
“那就送啊皇军在冀中城设有野战医院,马上送过去进行抢救”渡边一鸣不屑地说着,看向容静怡道:“还请容教授安排手下送山本怡智去冀中大日本皇军陆军医院”
“渡边君你是说让我”容静怡故意狐疑地看向渡边一鸣,把手指指自己道:“我们可是华夏人如何送大日本皇军的伤员”
容静怡问了一声定定神接着道:“从静谧山庄去冀中城,一路上到处是皇军岗哨;皇军倒也罢了,皇协军的关口可不好过啊”
容静怡故意吧小鬼子抬了抬高狠狠将二鬼子贬低了许多,这也是她的一个策略;小鬼子也喜欢听奉承话,将皮球一脚踢过去;看渡边一鸣和铃木九一接不接,不接的话她还可以向大日本皇军军部控告这两个家伙草菅人命,不营救濒临死亡的
“皇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