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截留房家为公主营建婚房的木料……
太小家子气。
长孙无忌也是暗自嗟叹家门不幸啊。
三子长孙濬这是不甘寂寞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显示存在感想要参与针对继承权!
自打长子出事家中便有一股潜流终日不息且愈演愈烈。
源头便是家族继承的资格。
按理说长孙冲畏罪潜逃这辈子都没机会返回长安无论是长孙家的家业亦或是他国公的爵位依次递补将由此子长孙涣继承。而长孙涣近一年来的表现也相当出色。
但是……长孙涣不是嫡子。
长孙涣的母亲只是长孙无忌的一个侍妾地位低下而三子长孙濬与长子一母同胞没了长孙冲长孙濬便是嫡长子。家业是由长子继承还是嫡子继承这是个问题。
一般来说传嫡不传长长孙涣是没什么机会的。
但是偏偏长孙涣参与到陛下的那个“东大唐商号”之中日后必将水涨船高自己若是将家业传于嫡子长孙濬以后长孙濬凭什么压制长孙涣?不能压制长孙涣长孙家内部争斗庞大家业转瞬间就是四分五裂的结局他长孙无忌死亦不能瞑目!
长孙无忌甚至不吝于用最快的恶意去揣测房俊的动机这小王八蛋当初将长孙涣拉进“东大唐商号”难不成就是为了要让长孙家内部买下分裂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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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风雪之中房俊走出申国公府。
马车一直等在门前席君买见到房俊出来松了口气给房俊大开车厢门。
房俊坐上马车拉车的两匹健马被席君买驱使碗口大的马蹄踩进厚厚的积雪缓缓驶上大街。
马车内房俊闭目沉思。
田文远跑去府中相告说是工部在城外的一批名贵楠木被高士廉的几个儿子扣押。这本是一件小事房俊相信只要自己到场那几个纨绔公子哥儿必定乖乖的滚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可他敏锐的嗅出这件事情背后蕴藏的凶险。
是高家的几个子弟愤怒与自己伤了高真行想要讨回公道给自己难堪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引起自己和高家、甚至于长孙家的新仇旧恨?
不能说是房俊疑神疑鬼而是身在官场不能不对任何突发的事情作最坏的打算。
所以他找上申国公府就是要让高士廉知道不好好的约束你的儿子再出现高真行那样的事情就是你咎由自取。
勿谓言之不预也!
长孙无忌既然恰逢其会那就最好不过。
但是房俊知道即便这件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却必定有太多的人会借着这个机会不遗余力的打击自己。所以房俊没有直接找上高家兄弟以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而是警告高士廉。
当然高士廉是什么人怎会怕他的威胁和警告?但正因为高士廉是崇明人才会约束儿子不参与其中。高家的身份决定了不可能成为封疆大吏更不可能执掌一路大军。
说到底还是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这个职务太过诱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利益面前没有所谓的和平再是毫无相关的两个人也能变成生死仇敌。
但是房俊不会退让。
即便是有暴风雪来临他也怡然不惧!
不就是斗争么?
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