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初生时从阿罗姆之台前往克莱因城的路上在教宗的大马车里布莱克正在和教宗谈话娜萨在旁听。
守望者们已经得到了教宗的允许可以跟随他的车队一起前进。
不过之前说和教宗一起过来德鲁斯瓦的公主们这一次却没能随行据说是因为戴琳那边突然来了一位“贵客”便邀请她们和自己同行。
他们会在婚礼开始前一天到达维克雷斯庄园。
“斯托颂勋爵是一位很优秀的神职人员他对于海潮圣典的理解水准让我也不得不为之惊叹。说实话我是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位领主会是你口中的黑暗首领。”
教宗转着手中的玫瑰念珠又翻阅着眼前布莱克带来的一本德鲁斯瓦通史他一边看着这片大地上的古老故事一边信口说道:
“我与他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嗯德雷克王子的诞生庆典上。”
教宗回忆道:
“那时我被戴琳国王邀请前来为王子祝福在那场庆典中我和勋爵相谈甚欢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但这并不妨碍两个诚挚的灵魂结下友谊。
布莱克你是本地人你知道风暴教会的发展脉络吗?你觉得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涉足黑暗的?他们是被黑暗吸引?
还是本就出生在黑暗之中?”
“这个你可问对人了冕下。”
海盗靠在椅子上一边看两侧穿梭而过的黑暗森林和远方的雪山一边喝了口酒对教宗和守望者副官说到:
“风暴教会的建立时间是很早的他们的历史甚至可以和圣光教会相提并论。据说其萌芽诞生于两千七百年前到达库尔提拉斯的第一批拓荒者中。
这一点从他们的教义中也能看出。
最初那些拓荒者到达库尔提拉斯时的状况非常差德鲁斯瓦这边有野蛮的半维库人德鲁斯特作乱斯托颂谷地那边也有野猪人和元素生物闹腾。
德鲁斯瓦这里出了阿罗姆维克雷斯上校这样的首领斯托颂那边也有初代斯托颂领主主持大局。
他们和大地上的野蛮生物作战为人民开拓居住地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什么都缺尤其是食物。
但在某一场意外之后大海潮为缺衣少食的拓荒者们带来了丰富的渔获和资源他们将其视作一种自然的恩典。
还为此举行了祭祀。
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在祭祀结束之后每次有海潮到来都会让斯托颂谷地的人民们得到‘大海的礼物’。
要么是食物要么是一些被冲上岸的锈蚀盔甲和武器甚至是一些有愈伤作用的海藻还有深藏于海底废墟中的魔法物品。
依靠着这些源源不断的‘支援’斯托颂谷地的拓荒者很快站稳了局势他们开始反击。
将野猪人赶回它们的山沟将元素生物镇压在雪山上。
于是在海洋的祝福下他们拥有了富庶的斯托颂谷地作为领地。
风暴教会就是在那时候建立的。
斯托颂领主作为第一个发现海潮赐福的人自然而然的被推举为了首领。”
说到这里布莱克咧了咧嘴。
他摇晃着手里的酒壶意味深长的问到:
“那么两位觉得那所谓‘大海的赐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是拓荒者们的运气很好?还是有某些东西在暗中相助?
你们若是觉得这个例子还有些牵强那么我再以本地人的身份为你们说说另一件事。
纳迦!
这种恶毒的深海软皮蛇娜萨女士应该很熟悉守望者的大半任务都和贼心不死的觊觎整个世界的它们有关。”
臭海盗咳嗽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份库尔提拉斯地图在教宗和娜萨眼前摊开他拿起羽毛笔在提拉加德海峡和斯托颂谷地的海岸上唰唰唰的画下了好几条线。
他指着那些被线条圈住的区域对眼前两人说:
“库尔提拉斯是个富裕的岛国这样的地方必然是受到纳迦窥探的在很早很早之前普罗德摩尔家族还没有成为王族的时候纳迦就在侵袭这个国家漫长的海岸线。
除了德鲁斯瓦这片区域不适合纳迦登陆作战外其他地方都有这些软皮蛇肆虐的痕迹。
我曾读过几百年前一位海军少校留下的笔记那时候库尔提拉斯的海军远不如今日这么强大面对纳迦的袭击整个提拉加德海峡都惊若寒蝉。
每一次风暴之后那些软皮蛇就会驾驭着海浪冲上陆地大肆劫掠在它们最疯狂的时候甚至好几度冲入过伯拉勒斯城。
斯托颂谷地也被纳迦进攻那里的海岸线更平坦更适合纳迦登陆。
但问题就是在过去几百年里纳迦每一次对斯托颂谷地的骚扰都会止步于海岸的位置风暴教会宣称那是大海在庇护他们。
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稍有点眼界的人都知道纳迦在无尽之海里的优势是无限大的它们可以攻破伯拉勒斯港就一样可以深入斯托颂谷地。
但每一次都是浅尝辄止。
与其说是劫掠倒更像是敷衍的配合出演一样吓唬那些无信者赶紧皈依可以保护他们的力量之下。
而最奇特的是在一百多年前库尔提拉斯舰队正式确立邀请海贤们入驻舰队后纳迦们对于库尔提拉斯的袭击一下子变的偃旗息鼓。
就好像它们真的畏惧海贤一样。
就这样随着库尔提拉斯舰队的强大风暴教会的影响力也开始快速拓展到整个南海乃至整个无尽之海上。
听起来像是互相成就。
但说实话这更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
布莱克想了想打比方说到:
“就像是巨人得到了一件能让自己强大起来的武器它挥舞着武器大杀四方但这件武器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它最大的副作用是会抢占巨人的心灵。
直到最后巨人成为了世界之王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神智成为了被武器控制的傀儡。
你们看库尔提拉斯的海军已经是艾泽拉斯最强大的海上力量了戴琳指挥着这支舰队横行世界他即将迈开征服最后大海的征程。
风暴教会也已经把自己的触须伸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处海域。
这像不像我说的这个比喻。
巨人即将称王。
在它满脸喜悦的登上王座的那一刻也是它彻底失去自我的那一刻。
它们距离最后的胜利只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