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呆了瞬间沉默。
阳永健说:“我下学期打算申请换到英语专业。”
张宣慎重问:“要考虑清楚真的想好了?”
阳永健怔了怔许久后重重点头:“我这性子不适合做医生犟下去将来肯定会出重大医疗事故的。而且我家里也需要钱就学英语吧早点毕业出来挣钱。”
哎还是走了老路这是宿命啊!
面对宿命张宣没想着劝只是说:“行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接着问:“你爸好点没?”
阳永健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那样天天靠吃药维持每个月的花销都不低。
这也是我想早点出来的原因他活的太辛苦了我不想让他过得这么累。”
张宣心有戚戚抓了一把瓜子放她手里表示安慰。
…
中饭是寿宴正餐。
这次排资论辈安排座位各路山头来的老头子太多张宣就算是大作家也用不着坐主桌了。
不坐主桌就意味着可以少喝酒甚至不沾酒这是他非常愿意看到的。
娘希匹的重生过来遇见的人都他妈是酒鬼都喝腻了喝吐了。
再这么喝下去估计看到酒都要反胃。
张宣很机灵以陪同学为名拉着杜双伶和米见、莉莉丝、阳永健以及孙俊凑到了一桌。
这就没法了杜克栋过来看了看走了。
艾青和伍国瑞依次过来看了看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还是走了。
毕竟你主家不能厚此薄彼啊拉一个不拉一个那场面太难看了。
而且这桌都是大学生。
嘿这年头的大学生哟!
尤其是还有北大的和留学生在论分量一点不比主桌差。
这不他们6个坐一桌剩下的两个位置别个都吓得不敢来最后还是双伶两个姑姑把位置填满了。
这餐少喝酒多吃菜。
二十二个碗的大场面张宣眼睛都顾不过来把肚子吃的扒满扒满的嘴角流油好久没这么吃尽兴了。
瓷实啊!
舒服啊!
…
中饭过后天气开始变了云来了太阳不见了刮起了朔风。
离开酒席几人来到了镇上张宣和阳永健开始办年货。
今年是新房子图个喜庆张宣买了两对大红灯笼。
本来还想买春联的。
可一想到明早就回来的舅舅张宣放弃了做外甥的得给舅舅表现的机会不是?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马屁都是这么拍的关系都是这么拉的。
于是买了写对联的红纸。
接着又买木炭还是找的去年那个溆浦老人家去年买30斤木炭今次张宣阔气了挥手就是买了一百斤15块钱。
灯笼好了对联好了木炭也好了。至于其它的菜啊糖果之类的张宣没想着现在买了。
村里这几天肯定有杀牛杀羊的到时候现场买吃的放心。
菜不买了零食不买了张宣心血来潮买了12箱浏阳烟花。
本来还想多买几箱的但怕阮秀琴同志心泣血怕太招村里人恨就只买这么多了。
张宣东西买的少。
但阳永健杂七杂八买了好多不过都是不值价的便宜货。
围着小镇慢慢悠悠逛一圈几人都给她打工了手里串满了袋子在人群中挤啊挤他娘的真是累。
三个小时后阳永健把清单一对照说买完了。
听到这话张宣几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这阳永健看着是个土里土气的老实人虽然买的都是便宜货但太能折腾人了。
真的是太能折腾人了!
不说其它的吧一笼过年烧的烧纸她不顾别个眼光蹲在地上能跟卖货的大娘拉扯16分钟就为了3毛钱。
米见和莉莉丝第一次见乡下人砍价还价饶有兴致地觉着新鲜。
可张宣、杜双伶和孙俊不是啊土生土长20年早腻了。冒得法子只能站在一旁干等你瞅我我瞅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急死个人。
后面大娘说的口干舌燥的头都晕了最后把一笼纸往阳永健身前一摆气道: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太会过日子了拿去拿去大过年的别来折腾我了下次也别找我买了我一大把年纪还想多活几年。”
阳永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声谢谢起身提着纸钱就走。
这副样子愣是把几人看乐了。
把两人的东西规整规整张宣找了一辆三轮车拉货付完钱让欧阳勇骑摩托车一路跟着。
稍后张宣几人又赶连场去了。
阳永健说:“我要去看个八字给我爸看个八字。”
莉莉丝一家都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一脸不敢置信地问:
“永健你可是大学生啊还信这个?”
阳永健说:“这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我也觉得这东西假但现在我想去为爸爸问问前程看他什么时候能走运我希望他长命百岁哎。”
闻言莉莉丝识趣闭嘴了。
张宣问阳永健“找谁?找那个范半仙算命吗?”
孙俊这时也插话说:“范半仙我也听说过我们那边的大人算命、婚姻合八字都找他。”
阳永健点头“就找他。”
范半仙的名气大摆摊的位置好找就在农贸市场东南角很容易找到。
运道不错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刚好有三个妇女付钱离开不用等。
范半仙有一对细小的三角眼比较瘦削脸颊颧骨突出留了一小撮山羊胡。
最惹人注目的是这范半仙只有一只手。左手没了据说是早年间被人砍断的。
阳永健走过去问:“看八字多少钱一个?”
范半仙瞅了瞅她“一块。”
阳永健问:“怎么个看法?”
范半仙回答:“本人看?还是帮别个看?”
阳永健说:“帮别个。”
范半仙回答:“报上生辰八字。”
阳永健依言把她父亲的生辰八字报上。
范半仙听了又问了一句:“看财运还是看寿命…”
阳永健说:“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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