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紧张呢?」秦王笑道:「孤从太平起家这一路走来杀人盈野。到了这个境界说实话厮杀对于孤而言就如同是······掌教可见过孤的舅父卖油?」
宁雅韵摇头「不过老夫见过卖油郎。」
「那些卖油郎能把油穿过铜钱的孔洞精准的倒进客人的瓷瓶中令人惊叹。」「是啊!」宁雅韵觉自己也能做到但做不到卖油郎那等从容自信。
秦王指着自己「对于孤而言厮杀便如同卖油郎倒油。」「无他唯手熟尔!」
云山掌教郭云海也来了。「还请郭掌教出手。」
「殿下放心。」郭云海自信的道:「老夫知晓对面有些好手不过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玄学和云山修士齐齐出动。
夜色深沉十余黑影悄然接近大营。大营外鼓声寂寥。
十余黑影止步为首的男子目光转动深吸一口气。「老夫嗅到了宁雅韵的气息!」
嗅到气息自然是扯淡但这话却带着阴森之意。「老夫云山郭云海!」
郭云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后是二十余云山修士。「宁雅韵呢?」
为首的男子冷笑:「他做了缩头乌龟吗?」
宁雅韵在大营后面双手在虚空中缓缓抚动
仿佛那里有一架古琴。十指带起缕缕细风随即融入夜色之中。
包冬在后面隐蔽的打了个哈欠。
身边钟华说道:「来了。」
包冬瞪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前方的宁雅韵突然屈指一弹有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起来一人伸手不知如何就听呼的一声。接着黑暗中涌出数十人来。
「上!」
玄学修士蜂拥而上。
宁雅韵手持座尾轻松的冲在最前方一座尾就抽的前方的黑影倒飞出去。
「小心他的······」黑影在半空中准备提醒同伴可随即就被胸口里涌出来的鲜血给噎着了。宁雅韵的手一震马尾毛密集飞了出去。
对面传来了数声惨叫宁雅韵看着光秃秃的木柄叹道:「这是第几次了?」前后都在厮杀。
消息只到了杨略那里他吩咐道:「除非失利否则无需惊扰殿下。」「是!」
唯有杨略才能代替秦王做出这等决断。韩纪不敢。
裴俭不能。李玄睡的很香。
在梦中他回到了自己刚到北疆的岁月。马贼欺凌三大部虎视眈眈····
皇叔在苟且偷生和他达成了默契。日子仿佛不会走动。
但终究还是动了。
他走向了陈州走向了桃县。皇叔走向了宁兴走向了帝位。帝位!
李玄缓缓睁开眼睛。
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袭来。
他仿佛回到了刚到长安的那段日子。很忐忑但也很兴奋。
这可是长安啊!
他就像是一个土包子般的期待着每一天。现在他也是如此。
脑海里的睡意迅速被兴奋驱散。
这是他企盼已久的一天。
视线内依旧昏暗外面隐约有脚步声在往复来回。秦王突然问道:「谁在外面?」
「臣!」是杨略的声音。
秦王几下穿好衣裳出去天依旧没亮杨略的身上能看到一层露水。为何不睡这样的问题他不会问。
杨略也不会说。
火头军们开始生火了炊烟袅袅。
秦王指着炊烟对杨略说道:「当年孤曾在长安城头与人说当守护这万家烟火。今日之后孤也算是实践了诺言。」
石忠唐谋反帝王遁逃。整个天下混乱到了极致。
是孤把这个天下从血腥中拯救了出来。是孤令那些异族人丧胆。
现在是时候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昭告天下。孤来了!
同一时刻石忠唐也醒了。「大王!」
从长安带到南疆又带到军中的内侍们进来。「本王很是兴奋!」
石忠唐走出大帐。
最后一颗星宿在天上惨淡的闪烁着。炊烟缕缕随风而来。
周围开始传来将领呵斥麾下的声音。「生机勃勃!」
石忠唐微笑道。
早饭时石忠唐亲自去巡查。
他走到一个军士的身边军士被人捅了一下才发现身边是石忠唐他赶紧站起来。「不必多礼。」石忠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可有信心击败北疆军?」
「有!」军士说道。
「为何?」石忠唐很是满意。
军士打个嗝「小人想去长安······抢几个美人。」同一时刻秦王端若碗走到了一个军士的身侧。
「见过殿下。」军士起身。
「对此
战可有信心?」秦王问道。「有!」军士很是自信。
「为何?」秦王问道。
军士指着身后「小人的身后便是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