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燕七听了想笑。
彭然也是老脸一阵通红轻咳一声:“小婉你别叫我然然。”
婉娘瞪了彭然一眼:“你不让我叫你然然那你为何叫我小婉?”
彭然无言以对。
燕七哈哈大笑:“如此才显得你们伉俪情深啊。”
“伉俪?”
彭然摇摇头:“我与小婉这辈子也没有成为伉俪的机会了。”
婉娘幽幽道:“能与然然临别时再见一次也就心满意足了今天下午然然启程回京城养病而我呢继续回落花庵青灯古佛安度余生。从此我将剃发永不再思红尘。”
燕七看了看婉娘又看了看彭然:“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好端端聚合了干嘛非要劳燕分飞?”
彭然咬咬牙:“不是非要折磨自己而是我那个招人愤恨的结发妻张氏现在已经到了前院正在百般盯着我。不然我能把婉娘藏匿在后花园吗?”
燕七一愣:“张氏来了?”
婉娘幽幽点头:“张氏张狂不能容人一见到我和婉娘在一起必定会发了失心疯。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谁都不得太平。”
燕七摇摇头。
这两人只想着闹场却没想着如何解决麻烦。
燕七问:“你们就那么害怕张氏?”
彭然道:“哎张氏那副凶悍的样子我至今心有余悸。她又哭又闹还会上吊不拆了家决不罢休。”
婉娘面色凄苦:“能与然然见最后一面我已经圆梦了哪里敢有更多要求?”
燕七听了彭然的话微微一笑:“彭大人你可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都是不咬人的。”
彭然一听:“燕公子这是何意?”
燕七若有深意一笑:“张氏闹了这么多年可曾真的上过吊喝过药投过河?”
彭然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是张氏也想跳河也想喝药也想上吊都被我拦下了。”
燕七冷冷一笑:“你就不拦她看她敢不敢喝药敢不敢投河敢不敢上吊。”
“这……”
彭然面色为难不知所措。
燕七提醒他:“彭大人你现在已经不是苏州织造了难道还怕张氏胡闹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彭然一拍桌子:“对呀我都不是苏州织造了还怕个鸟啊。哈哈燕公子你这句话说得好可救了我的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