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时话少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正好认识井时那会儿墨倾也不爱说话。
于是当江延、墨副官他们去忙的时候井时和墨倾总是大眼瞪小眼待在一起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但井时很细心比她大一些总是会照顾她。
他会在她一拳打碎石头时摇摇头教她武功一招一式有条理、有章法地跟人打架。
他会一声不吭地把糖人放到她床头就因为她在街上多看了一眼。
他也会因江刻一句“护她周全”在明知她能力不一般时还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
如今在新时代相遇井时还是那个井时心里只有他效忠的人仿佛他的使命就是为他人而奉献从未想过为自己而活。
江延怎么会不给井时自由呢?
墨倾买了些早餐回来。
刚到客厅墨倾就听到个响亮又软萌的声音:“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墨倾驻足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掠过坐沙发上喝茶的江刻尔后停在了电视机的显示屏上——赫然是一萝卜头。
它正在朝墨倾摆手。
“它怎么跟过来了?”墨倾问江刻“不是说只能控制仓库吗?”
“我让它携带了一部分数据入侵了我的手机。”江刻倒是挺从容的“有它在可以掌控仓库的一部分动态。”
“你就不怕自己被反监控了?”
“你怎么确保我们没有以其他方式被监控。”
“”
这话也是。
墨倾没再管直接说:“来吃早餐。”
她拎着早餐进了餐厅。
迟时仍在厨房一心照看着火墨倾叫他出来吃饭被他拒绝了于是扔了一份早餐给她自己坐餐桌上吃饭。
墨倾喝着粥问:“喝了我这么久的药有效果吗?”
江刻心想这又不是身体疾病如何感应得出来。
可是话到嘴边江刻忽然想到什么:“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是巧合。”
“什么?”
沉吟了下江刻回答:“这次想起仓库记忆时我没有头痛。”
墨倾眉头扬了一下。
江刻看得出她有些高兴于是唇角微弯:“或许真有效果。”
说完他又补了句:“医圣。”
“等你把手头的喝完了再给你换一个药方。”墨倾说完稍作停顿“自己去抓药。”
“新药方有什么不一样?”
“药材很贵。”
江刻:“”懂了。
吃完早餐墨倾就去了一趟第八基地想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催一下部门各种福利申请的批准进度顺带跟霍斯聊聊天。
可刚到办公室门口墨倾就惊了惊。
偌大一办公室堆满了文件夹。
整整三座大山估计有百来个文件夹。
谷万万和宋一源一早就去了帝城办公室里只有戈卜林。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正对着“大山们”逐一清点着什么。
“墨倾你来了。”此刻的戈卜林一个头两个大见到墨倾后在四周张望一圈神情没来由地有些失望“江刻呢?”
“晚点再过来。”墨倾挑挑眉看向三座大山“这些是仓库送过来的?”
“啊对说是仓库要的。”
“哦。”
墨倾并不惊讶。
江刻的出现估计让黄河三人备受煎熬现在送这么多东西过来故意“整一整”江刻也算在情理之中。
不过江刻应该想到这一茬才是。
想到江刻在家时的淡定模样墨倾也没放心上绕过那三座大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没找到霍斯又没等江刻过来就先离开了。
她又去了一趟回春阁。
明天就要走短时间内难再回来她根据闵骋怀的身体状况重新给闵骋怀开了药然后给殷林留下了几张药方。
“墨小姐下午可有空?”殷林殷切地问。
“有事?”
殷林直言道:“有几个比较特殊的病人想同你请教一二。”
墨倾沉默须臾点了头:“去拿病例。”
索性闲着墨倾心情也不错就趁着下午的时间教了殷林一些中医知识。
她识字的启蒙书就是医学书籍扎实的基础不用多说。后来走南闯北时也给人看病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过可谓是理论和经验并存。
稍微教殷林一二就够殷林钻研的了。
眼下的殷林对她可谓是五体投地。
墨倾留在回春阁吃了个晚饭直至天黑时她才回到江刻家。
本以为这会儿的江刻应该在基地办公室里看那些繁琐零碎的资料可墨倾一进门就见到从楼梯上下来的江刻。
江刻率先开口:“指挥官这个月的积分第一到手了我填了吴凃家的地址活骨丹过几日就会寄到他家。”
“哦。”墨倾随意点头“你没去基地?”
“去了又回了。”
“资料呢?”
“该看的都看完了。”江刻说“让黄河又领回去了。”
墨倾悟了一时无言。
合着他是有目的去看的。
让黄河来回运那么多的资料一是欲盖弥彰二嘛大抵是恶趣味故意折腾人吧。
“你想看的是什么?”墨倾问。
“制作菠菜的团队以及”江刻缓缓走到墨倾跟前停顿了下才说“迟时。”
墨倾微微偏头毫不意外。
她问:“找到了吗?”
“只言片语但也算是收获。”江刻垂眸看她“找到一份仓库改造申请申请人正好叫井时。时间是二十年前。另外我让迟时签了个名字迹一模一样。”
墨倾回想了下迟时那张二十多岁的年轻脸庞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墨倾挑眉:“看来他确实跟制作团队有脱不开的干系。”
江刻颔首。
“还有一条线索。”江刻眯了下眼“制作团队应该也是同一族的人都姓燕。你有什么线索吗?”
墨倾沉默了好一会儿:“有。”
江刻等着她继续说。
墨倾抬手捏了捏眉心:“我认识一个人叫燕南。他是江延手下一个搞思想工作的但在此之前他是个数学家专门从事密码破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