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须臾北宫腾霄将一个陶瓷小罐打开修长的手指沾上了膏药细细涂抹着她的伤口。
景月看着毫不吝啬地挖着药膏的北宫腾霄不由得出声提醒道:“王爷玉凝香是救命用的上回在边疆王爷被割伤手腕已然用掉小半罐了……”
“你想让本王的梨儿的手留下难看的伤疤么?!”北宫腾霄低声呵斥道。
景月低下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现下她生病疏于防范你趁此机会查一查她手上的伤从何而来。”北宫腾霄凝重地看着伤口细心地未她缠上了新的绷带。
“是。”
正妃殿。
“明镜我脸疼面具可以摘了么?”花月锦不适地蹙紧了眉望着铜镜中在自己脸上映着的楚姣梨的脸。
与花月锦相识多天明镜已经制成了一张贴合她的人皮面具敷上后再稍加修饰与真正的楚姣梨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为了活命这人皮面具几乎没有摘下来过花月锦一度怀疑面具都长在自己的脸上了。
明镜抿了一下唇望了一下四周关得严密的门窗声音冷淡地道:“脸疼我会为你制一些药面具不可摘万一殿下来了……”
花月锦冷哼一声道:“这么多天了王爷从未来过我的正妃殿!”
难道……他和楚姣梨的感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牢固?
明镜轻轻蹙起了眉道:“他没有来你应当更加警惕!是不是你露出破绽来了?”
花月锦握紧了拳道:“不可能我印象中的楚姣梨便是这个样子的除非他不爱楚姣梨否则他拒绝不了我。”
明镜挑起眉道:“王爷对那个中宫欢离如何?”
花月锦冷嗤一声道:“还能如何?自我进府以来王爷就没正眼瞧过她。”
她转了转眸子忽然有些不放心地咬了一下唇瓣道:“明镜你可会制些毁人容貌的药?”
明镜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会你的意思是……”
花月锦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容轻轻扬起了唇角道:“我总觉得留着她是个祸患倒不如毁了她的脸王爷总不能对一个丑八怪提起兴趣吧?”
翌日。
雨势不减天色依旧沉闷得厉害楚姣梨卧病在床郁郁寡欢好似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看着刻漏上的时辰已经到了辰时楚姣梨猛然一惊下了榻来到窗口的桌前望着未冒芽的云霖花有些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正端着药走进来的玲珑蓦地大骇旋即快步将药放在桌上惊呼道:“娘娘!你怎么了!”
她小跑到楚姣梨身后便听到了楚姣梨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由得心疼地蹙起了眉道:“娘娘……别难过了……”
“昨日酉时今日子时、未时我都没醒来……”楚姣梨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明显泪眼朦胧了她好看的桃花眸看着楚楚可怜。
玲珑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娘娘昨日天还未黑时您便坐在浴桶之中睡着了一直昏睡到了现在奴婢真的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