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含章也不勉强他自己慢悠悠的将杯中酒喝光起身和他行礼道:“我知道伯父是个心软之人我阿娘就拜托您了。”
这一次赵铭没有再出言反对。
赵含章起身离开亭子里只剩下赵铭一人了他转着手中的酒杯许久最后还是一仰脖子将酒饮尽这才丢下酒杯起身离开。
王臬和谢时正在坞堡里等着听好消息谁知道赵铭回来后就连续不断的见人等想起他们来时已是傍晚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能去和俩人道:“含章倒是想见二位只是事不凑巧明日她要出兵陈县所以不能见二位了。”
王臬和谢时大惊“出兵陈县?陈县出事了?”
王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难道东海王和苟晞退兵了?”
赵铭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忧虑“东海王已经退兵苟晞怠战虽未退但也和退差不多了其他各路援军见状纷纷退去如今只有豫州兵马还在抵抗。”
谢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简直鼠目寸光难道只有洛阳是大晋的豫州不是吗?”
豫州可是九州中心之地一旦失去大晋离亡也不远了。
王臬只是略一思索就摸透了他们的想法咬牙道:“东海王这是逼苟晞出兵保豫州他若在此战中两败俱伤东海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但东海王都能想到的事情苟晞会想不到吗?”王臬道:“苟晞显然知道一边真心放不下豫州一边又不愿如东海王的愿所以怠战做壁上观。”
王臬脸色臭臭“其他援军见俩人斗成这样自然也不愿为豫州拼命。”
所以现在能为豫州拼命的人只能是豫州人还有天下那些未曾泯灭良心的侠义之士。
谢时气得原地转圈圈最后骂道:“朝中这么多大臣竟放任东海王如此任性妄为不谏不阻实为禄蠹!”
他扭头和王臬道:“王夷甫实为误国之人。”
夷甫是王衍的字显然这一位没有顾及和王臬的友谊。
王臬不高兴了抿着嘴角道:“你不去说罪魁东海王骂王族兄有何用?”
“他作为司空和司徒放任东海王与苟晞相争毫无作为这不是误国是什么?”
“东海王权势深重他哪里能做东海王的主?”
谢时一脸严肃的道:“他不是东海王的司空司徒他是大晋的司空司徒!”
王臬立时不说话了。
赵铭由着俩人争吵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酒等他们吵完了才道:“明日含章便要出兵今日她既要调兵遣将又要清点粮草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见两位。”
谢时想了想后转身就走“我去随军。”
说走就走谢时回屋去取行李和佩剑王臬也走“我与你一起。”
赵铭等他们走出去老远才放下酒杯追出去也不拦他们而是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走。”
谢时和王臬却是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了拎了包袱就走。
赵铭只能把俩人送到坞堡大门外与他们郑重的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