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剪掉所有碍眼的甲衣显露出肩膀军医低下头去被傅庭涵催促了一声才抬起头去看中箭的地方。
赵含章的甲衣抵挡了一下箭头并不深但傅庭涵和军医还是很害怕因为对于中箭之人来说除非伤及要害不然真正可怕之处从来不是箭带来的伤害而是箭伤带来的感染问题。
军医拿出刀来紧张地看了一眼赵含章“将军我这就给您去掉箭头。”
赵含章点头。
傅庭涵见他就要这样上手不由皱眉“不用麻药吗?”
“啊?”军医道:“将军要用麻沸散吗?我这就让人去熬制。”
“行了我衣服都扒了你们才想起来麻沸散等你们熬好我得等到什么时候?”赵含章道:“来吧快挖挖完我还有事要做呢。”
傅庭涵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从听荷手里接过一块包裹了布的木块塞她嘴里然后坐在她的身后扶住她。
赵含章也老实地叼着布示意军医上前来。
军医这才拿着刀上前他用刀将箭头旁边的肉分开一些然后狠准稳快的将箭头拔了出来……
箭一拔出血也飚出来医助快速的用药包捂住伤口赵含章额头冒汗只闷哼了一声就靠在傅庭涵的怀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想说。
军医将箭头拔下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破损后才开始准备接下来的用药。
等血止住一些军医就将药包打开开始帮她清理伤口。
主要是怕那箭上沾了不好的东西所以要把一些血肉清理点然后再上药。
这样一来伤口就有些大见他清理好了就要敷药傅庭涵拦住心累地道:“不是让你们练习过缝合之术吗先用线缝合再上药。”
“啊这伤口也不是很大呀……是这就上针线。”军医在傅庭涵的目光下立即拿出针和线来。
他们基本不会缝合箭伤只有那种被刀划拉了大口子血止不住才会用缝合术。
毕竟这新学的医术他们不太熟练每每使用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军医给赵含章缝合好拿了金疮药就要撒上去傅庭涵接过道:“我来吧。”
军医求之不得的退到一旁赶忙下方子让人去熬药他则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去看床上的俩人哦不是三人。
听荷给傅庭涵打下手俩人合力给赵含章包扎好伤口。
赵含章慢悠悠的抬手将嘴里咬着的布条取下来白着脸道:“我军中的大夫医术堪忧啊。”
军医:……
赵含章对听荷道:“去给范颖传信让她在流民中招募大夫和学过医的学徒有一个算一个别吝惜钱把人给我笼络住。”
又道:“军医人手还是不够不能总盼着从外面选人我们自己也要培养人这么大一个口子你们都不习惯缝合那平时得划多大的口子才缝?”
她道:“学了新的医术就得用上不然多浪费?多招一些人甭管男人女人都招只要心细力气大都招进来外伤的处理就是最先要学的。”
赵含章看了看连头都不敢看她的军医不由叹气的往后一仰看傅庭涵。
傅庭涵:“……这些事你别管了好好休息我会处理的。”
“我记得有个叫张盛的大夫……好吧我不说了”赵含章在傅庭涵的目光下老实的闭嘴靠在他怀里道:“此事就交给你对了汲先生呢?”
傅庭涵见她实在闲不下来便让人把药端上来给她灌下去后按在床上“至少这半日你得休息不能再理事其余的事我来做。”
傅庭涵扭头吩咐听荷“你在这看着不许她下床乱动。”
听荷立即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