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心中发虚挪着步子往前凑忽然脚下一个磕绊“哎哟”一声身子向着水中跌落。
先不管落水之后有没有办法失踪但当此之时已经是被逼无奈之举好歹也把头发弄湿变一下模样。他刚一落水一股吸力从后背传到吴升被宋镰“救”了回去。
宋镰忍不住失笑:“何至于此看把你紧张的罗行走又不会吃了你。”
连船头值守的那名卫士都忍不住笑了向吴升道:“你们这些江湖修士见了我稷下学宫行走多半都是如此。兄弟你以前犯过案子吧?哈哈!”
吴升目的达到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前又借机揉搡得乱了一些跟着罗行走步入乌篷船舱当真是两股颤颤如履薄冰。
这乌篷船外头看着小进来后却发现别有洞天当面就是间客堂可容数人围拢对坐后面似乎还以山水屏风隔着间卧房。
吴升没工夫好奇低头而入向正座上的罗行走躬身施礼腰都快弯折了。
罗行走案前铺着白色的绢帛正在提笔作画又描了几笔后放下笔管看向吴升。显然是刚才听到了舱外的动静微笑道:“放心你们江湖中的事我稷下学宫没那么多工夫理会不过也要跟你说清楚若真惹得各国怨愤被人家廷寺追索我可也是不管的呵呵。”
吴升跟着宋镰陪笑两声在罗行走的邀请下入席。
稷下学宫行走名震天下但大多数时候世间以为的行走都不是真正的行走通常是行走或者奉行门下的卫士。真正的行走要么职在一方、要么巡查一地天下不过百余人而已至于奉行已属学宫里的大人物了。
眼前坐着的这位罗行走吴升不敢问其名讳唯有低着头、侧着脸诚惶诚恐回答问题。
“孙舵主是哪里人?”
“打小随父浪迹天涯父亲故世后居于大泽其后迁入狼山。”
“家中可有妻室?”
“孙某光棍一条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
“光棍……有趣……孙舵主未入炼神境?”
“惭愧。”
“联防联控之策宋堂主言道出于你手?”
“不过胡乱言语几句全赖宋堂主提炼、梳理、完善、升华在下不敢居功。”
“还是有几分见识的不必过谦……”
简单交谈片刻在罗行走的引导下话题渐渐转向新立的神隐门以及曾经称霸宋国修行界的龙泉宗。
“只是可惜了龙泉宗旬月之间烟消云散宗主和六长老更是销声匿迹有人说彼辈为仇家所灭尸骨全无又有人说他们发现上古仙人洞府探宝未归更有人说是我稷下学宫把人拘了去呵呵当真无稽之谈。”
说到这里罗行走笑道:“若是有谁知晓其中隐情洗了学宫不白之冤当可记下一功。”
看了看满脸期盼的宋镰吴升已明其意权衡片刻咬牙道:“我实不知龙泉宗宗主和各位长老身在何处……”
宋镰眼中顿时都是失望。
“……但若行走和堂主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将一物交与行走和堂主!此物或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