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探究吧。”
“你我一起探究?”
“好……”
吴升裹在狐裘中端坐牛车之上穿过绿树掩映的各处讲法楼绕过数重石坊、曲桥、溪湾来到宝成堂。
堂前矗立着十二座巨大的石缸个个都两人环抱那么宽齐胸那么高缸中漂着浮萍浮萍下是游动的鲤鱼。
吴升看了会儿游鱼便有一人迎了出来高冠博带、气宇轩昂向着车驾深施一礼:“宝成堂门下宋忘见过孙行走。”
稷下学宫藏龙卧虎说的就是各大奉行、有显名的高修等皆有门下如眼前这位籍籍无名的宋忘竟然也是分神境高修由此可见一斑。
“见过宋先生孙某有伤在身就不与先生虚礼了。”这是吴升头一次来宝成堂也是头一次和子鱼门下相见。
“安敢称先生?孙行走可唤宋某道子请入内。”
“道子兄也是宋国宗室?”
“早已忘怀故名忘。”
“大奉行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
“大奉行不归罗奉行亦不归如今的局面该当如何是好?”
“孙行走不必忧虑以忘看来事若不成可暂退半步无论如何待大奉行回来再说行走而已何必挂怀?今日失去的改日再拿回来也就是了。行走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于宝成堂中修行都是同门宝成堂便是诸君之家。”
严格意义上来说行过正式拜仪的才算子鱼门士吴升这种情况应该算罗凌甫麾下连罗凌甫门士都不算更谈不上子鱼门士。但吴升受罗凌甫举荐而为行走广义上说也当得起半个门士所以宋忘才说“都是同门”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薛仲、随樾和吴升才天然具备门下之情。
因此宋忘才说这里也是吴升的家。
两人闲言碎语的拉了会儿家常吴升就来到一处院落正是随樾落脚的所在。
不仅随樾在薛仲也在见了吴升之后薛仲很是激动:“孙老弟来了?我原本要去找你连叔派人守在你门口不让我们去听说你受了伤我很是担心!伤好些了么?哎呀呀该死伤得不轻!那两个家伙我知道上元堂门下陆期和许珺以前在学宫时还觉得他二人不错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坏种而已!此间事了为兄想办法为你出气!”
宋忘在旁道:“我已约战他二人孙行走放心。”
随樾在他们身后讪讪而立竟不敢言。
薛仲转向随樾催促道:“好了孙老弟也到了还有什么隐情你就直说了吧。前番上堂若无孙老弟急智……”
话音未落一道令人窒息的威压自外间急速蔓延而至薛仲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吴升也感呼吸艰难好似无形重山当头压来。
一驾伞盖车驶入车上端坐的正是大奉行肩吾。
肩吾扫视眼前数人冷冷道:“够了!学宫厚待门下原本不愿做得太过大家自持以礼、自循其规颜面上都好看。只是没想到与尔等留脸尔等却不要脸上蹿下跳勾连纵横于此天下修行的清雅圣地生出如许事端……既然如此也休怪我无情去我坐忘堂静上一日吧!”
言罢飞出一道黄光如绳索般将随樾、薛仲、宋忘都绑了扔到吴升车上。
薛仲修为最低完全无法言语重重落在吴升身边只能闷哼一声。
随樾闭着眼睛落在车厢之前坐在吴升腿上。
宋忘则直接压在吴升身上他修为极高尚能挣扎着叫了一声:“这是宝成堂安敢擅入!”
吴升被宋忘一压顿时飙出一口鲜血直射肩吾。
血箭自然沾不到肩吾半分却在他身前溅开落在他所乘车辕上肩吾大怒一把将吴升从车上抓到身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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