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民兵出身也不用绳子对方穿着的衣裤直接撕成布条子别说人了连猪都捆得老老实实。
前面的大解放也终于爬上坡顶然后车老板子和张连娣也过来支援他们主要负责把扔下来的大鱼重新搬到车上。
忙活好一阵子这才算是都整利索大伙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啥损失。
看着像蚂蚱一样被拴成一大串的那些劫匪大家又犯愁了:这些人该咋办呢?
很快刘青山就有了决定:“俺开着吉普车往前走找到派出所就报警这样的车匪路霸必须清除不然下次还得被他们祸害。”
其他人也都同意尤其是车老板子心更黑还偷摸跟刘青山说:干脆把这些家伙都扔进路旁的大深沟子里叫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这大冬天的零下三十度这些人绑住手脚估计最后全得冻死。
他们虽然可恶但是也罪不至死再说还有公安机关呢轮不到他们处理。
刘青山可万万不敢答应虽然他明白老板叔的心情:自己家闺女就是司机万一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呢?
甚至更深一步想想要是这些人不仅劫货还要劫人呢?
就在刘青山上了吉普车准备去找地方报警的时候就看到远处手电筒乱晃看样子是正有大队人马向这边赶过来。
“都先上车离开这里!”
刘青山不敢怠慢毕竟这时候还没禁枪呢老百姓手里什么猎枪洋炮气枪之类可不少。
大伙纷纷上车刘青山清点一下人数却发现少了师父于是连忙又下车寻找却已经不见踪影。
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估摸着师父是向那伙人迎了过去这是准备以一敌百的节奏啊。
就算哑巴爷爷再勇猛刘青山也知道这不可能十人敌肯定可以百人敌那绝不可能。
毕竟生活不是金大侠的小说一个降龙十八掌下去一倒一大片。
到这个时候显然是不能离开了刘青山和队长叔他们商量一番反正手里有人质怕个球啊。
那些被捆起来的人可倒了大霉一个个都被押着。
老板叔最坏直接叫闺女把大解放掉过头来然后横七竖八的把那些俘虏在车前摆了一溜。
瞧那架势要是逼急了肯定一脚油门踩下去。
张连娣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她爹在旁边还一个劲帮她打气呢:“丫头你别怕爹掌握方向盘你负责踩油门就成!”
大山里的人都是有血性的谁还没点匪气呢?
那些躺在路上的一个个叫苦不迭:天天扒车报应到了搞不好今晚就要命丧车轮之下。
等到他们这边准备完毕那边的手电筒光束终于越来越近。
借着亮光刘青山看到哑巴爷爷和一个陌生的老者并排走在最前面。
师父没事!
刘青山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全神戒备。
等那伙人来到路上看到眼前的情景也都直抽冷气:太狠啦!
大解放车前面那些躺着的人嘴里开始乱喊乱叫:总算是看到自己人啦。
“师父。”
刘青山朝着哑巴爷爷迎上去。
哑巴爷爷脸上依旧带着憨憨的笑容朝他点点头然后又向身旁的老者比划几个手势。
这种手势刘青山竟然不知道是啥意思。
那个老者也同样比划着难道也跟师父一样不能说话?
等两个人比划完哑巴爷爷这才朝刘青山比划一个手势:放人。
那位陌生的老者则拱了拱手张口说道:“山不转水转还请高抬贵手把这些秧子都放了改日一定登门请罪。”
会说话呀?
刘青山望望师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所谓的秧子是以前土匪胡子的叫法把绑票来的人质叫做秧子。
为了索要财物当然要折磨人质所以就算人质最后被放出来也弄得一身病。
当地有一句话叫“病秧子”就是这么来的。
于是他也按照师父教过的手势给老者行了个礼然后又说道:“这别梁子砸窑的不是啥正道今年上面的大动作您也看到了还是赶紧收了这行吧。”
别梁子就是劫道砸窑就是抢劫都是原来胡子的黑话。
那老者眼睛扫过来目光如鹰眼一般锐利叫刘青山感觉一阵心寒:原来目光真的能杀人!
不过他无私无畏依旧目光坦然地和老者对视。
“你小子不错。”
那老者朝刘青山点点头然后一挥手手下那些村民就开始搭救自己的亲朋。
干他们这一行的基本都是一个村的差不多都沾亲带故。
这伙人来得快去得快前后几分钟时间就全部撤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总算是安全啦!
刘青山彻底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身子里一阵阵虚脱小风儿一吹后背凉飕飕的早就被冷汗湿透了。
尤其是和那个老人对视的时候刘青山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极度危险。
他忍不住向哑巴爷爷问道:“师父那人是谁?”
哑巴爷爷笑着比划了几个手势:绰号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