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方才在黑雾中发生了什么此时见涂山两位当家都进入战局还有个不明身份的老头顿时一片哗然。
要知道这是一对一的决斗外人是不准插手的。
“涂山卑鄙无耻出了增援!”
有人吆喝道。
“一气道盟卑鄙无耻请了老辈来帮忙!”
有妖王反驳。
虽然他们觉得这个反驳有些无力因为谁都能看出那个老人身体衰弱的简直比凡人老头还差怎么可能是什么高手?
但涂山的两位当家入场的确破坏了规则他们也只能用这个不知身份的老人来打掩护。
一气道盟和妖盟的双方争吵了起来最后都叫喊着让决斗继续没有分出胜负怎么行?
“无关人士快滚还有那个老头这是你待的地方吗!?”
有人族呵斥道他们今天只要结果而东方盟主此时看起来还能一战他们有信心东方盟主最后一定能赢。
陆晨咳嗽了一阵让绘梨衣搀扶着自己走目光扫视远方观战的人和妖。
被他扫到的生灵像是被死神投以关怀莫名的发颤。
他颤巍巍的抬起苍老干枯的手指向地上黑狐娘娘的残骸“证据拿给他们看吧”
他声音虚弱说完后就朝绘梨衣示意绘梨衣心领神会搀扶着他向涂山走去。
东方月初有很多话想问自己的兄长但他看出兄长身体虚弱被嫂子搀着要回去此时不便多问。
同时也正如兄长所说的他现在不是当年的孩子了肩膀上扛着责任大家要说法这黑狐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说法。
这时一道金光从天际划来落在地面浅褐色的长发迎风飘扬黄白相间的道袍瑟瑟作响手持王权剑澎湃的发力震世锋锐的剑意令天空的浮云消散。
他警惕的查看四周将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掩在身后天地一剑蓄势待发片刻后他眼中出现疑惑“她人呢?”
东方月初嘴角抽搐心说表哥你来晚了。
这也怪不得王权富贵只是他们的计划有疏漏还好今天兄长出手不然他和红红要酿成千古悲剧。
王权富贵依旧警惕一双神目扫视四方有些纳闷儿难道黑狐娘娘还没出手?
不对啊月初刚刚给我发了暗号是黑狐娘娘现身时才会有的讯息我这马不停蹄的赶来怎么没有感知到任何强大的妖力波动?
东方月初在王权富贵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哥别光感知妖力你看那边地上是什么?”
王权富贵定睛看去发现那是一片爆散的尸体正是黑狐娘娘因为已经陨落妖力消散在天地间灵魂波动也完全寂灭所以他光感知没察觉到。
他愣了下“什么情况?”
他平日里少言寡语在一气道盟中被少女们暗中称为高冷男神可此时也不禁失态一脸懵逼。
“表哥你来晚了黑狐娘娘被我哥杀了。”
东方月初解释道。
“你哥?日落大哥吗?”
王权富贵更迷糊了心说月初表弟你是“老糊涂”了吗?
东方月初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沿着河道的远处红发的少女正搀扶着一个老人向前走。
“日落大哥还没死!?”
王权富贵震惊道他认出了那身衣服而对方身上潜藏极深的刀意更是证明了绝对是本人。
陆晨听到了远方的交谈声没有回头摆了摆手只是顿住脚步以刀意震颤出声方圆百里可闻。
“今日事了诸事皆为黑狐所做可观证据人老了想过些清净日子日后不要再涂山附近吵闹。”
这声音语气平淡却像是直接灌入人的灵魂每个在附近观战的人或妖都听闻震惊于这发声者的实力和境界。
没有丝毫法力波动那无形的意却降临在每个人身边声传百里!
这时有人族的老人面露惊容看向那个在河畔间被狐耳少女搀扶着前行的老者“是东方日落!是我人族千古第一强者东方日落!”
周围的人听到此言纷纷哗然。
今日道盟和妖盟盟主的决战草草落幕或许真相也浮出水面可此时不管是妖王们或是人类强者心中关注的都不再是什么黑狐了。
他们只知道东方日落还活着!
七十一岁高龄并未死去!
尽管行将就木如同干尸依旧有着惊世战力恐怕是苍穹下的第一人!
有聪明人已经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若日落老前辈所言为真那恐怕方才的黑色妖雾并非是涂山大当家所为而是她所说的黑狐!既然日落老前辈说有证据那可能真的有!”
旁边有人呵斥道:“怎么说话呢?日落老前辈守护人族数百年怎么可能说瞎话什么叫‘可能真的有’日落老前辈说有那肯定就是有!”
有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儿刚刚怎么好像还听你叫喊让老头快滚别打扰决战呢“不管怎么说日落老前辈仍在世对我人族是件好事。”
“快看东方盟主和王权副盟主带着什么东西过来了应该就是所谓的黑狐!”
有人指向远方看到东方月初和王权富贵腾身而起。
河畔边陆晨和绘梨衣走得不快不慢众生百态皆看在眼里。
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群众最擅长的事有两种。
锦上添花或是落井下石。
“godzilla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绘梨衣美眸中带着担忧她最清楚陆晨的状况身体是真的虚第五衰的状态一直持续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意的修行更上一层楼陆晨现在比凡人强不到哪去。
“无妨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月初应该会办好。”
陆晨笑了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是何等丑陋。
黑狐娘娘终究还是来送助攻了让傲娇的红红姐撕下了钢铁的外衣这下月初可以圆梦了虽然晚了些但以他的实力自己后面送些生命之泉处理掉暗伤再活三十年没问题。
只是东方老家主拜托他的某些事他做不到因为妖和人是有生殖隔离的东方月初和红红姐不可能有孩子。
这也是续缘者很多在一起数世都没有后人的原因。
天下风云如何陆晨此时有些看淡他和绘梨衣回到洞府继续盘坐在石台上。
他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