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察觉到哈奎斯尔特变得更加灵活心中明了要么是魂寄者已经快完全重新操控这位旧神了要么就是魂寄者准备开溜放松了对躯体使用权的争夺。
他并不焦虑反倒是被压着打了两个多月如今狂攻释放一番后内心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嘴角带着冰冷的嘲讽并未因旧神的强势反扑而后撤完全摒弃了防守一往无前的猛攻对方的核心。
即便他的躯体被打的即将崩溃他也硬扛着将每一刀斩在最深处。
魂寄者还是太嫩了或许是他的能力让他对战斗变得儿戏早就丧失了那种你死我活的厮杀精神。
现在想撤?
当你心生退意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啊!
陆晨周身肌肉虬结呼吸间吞吐空间内的能量带血的牙缝见喷涌出赤红的气息爆鸣声回响。
他面对哈奎斯尔特的攻击不闪不躲破晓、断魂、生死三刀而过自己的胸膛塌陷胃部还出现了巨大的空洞左腿被打的横飞出去。
而他那嗜血的笑却让魂寄者心中感到强烈的不安。
陆晨开声吐气寂寥的雪伴着无敌的意他以残躯斩出最后一刀。
“杀!”
冷漠的战吼声在空间内炸响。
漆黑的巨蟒猛然膨胀连那旧神的躯体在它面前都显得孱弱黑水玄蛇的巨口张开吐着猩红的蛇信冲向哈奎斯尔特的核心本源。
近乎浑身赤果的男人与这位代表恐惧的旧神错身漆黑的巨蟒与空间内沉浮拱卫着主人的王座。
陆晨挥刀血振身后是开始溃散的古神躯体。
他说过魂寄者的基础事情做的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斩杀线。
陆晨转身时无敌的意锁定空间内的每个角落武道天眼张开那双赤红的眸子像是有岩浆在沸腾扫视哈奎斯尔特的每一寸正在消散的神躯。
魂寄者此时已经完全懵了从他开始转移到战斗结束一共还不到十秒而在转移过程中他自身的存在是最明显的。
陆晨的武道天眼定格重新生长出的双腿踩着行字秘冲向一个方位。
他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大日如仙王临尘单手伸出斗字秘演化的囚笼封锁这片空间无形的意困锁灵魂的本质身上的道印飞出九枚镇在囚笼的各角落。
大手落下他将一只墨绿色的像是草履虫一般的生物攥在了手中低头俯视。
魂寄者仰望着陆晨看着那一口带着血丝的白牙对方的微笑令他胆寒他的转移根本就来不及永夜星海的屏障异空间的转移成了他致命的原因。
他本以为这里是自己的猎场却不想切断了自己的退路。
他想要发声劝说陆晨和他一同离开神弃之地带对方见识真正的自由。
但黑暗中在那赤红的大日前只发出的轻微的噗嗤声。
陆晨松开手听着起源空间的任务完成提示淡淡道:“真丑陋啊”
神弃之地星海中楚子航驾驶着暴政王一次次和天交手。
明月是祂的眼睛星河是祂的手臂黑暗是祂的身躯。
暴政王像是被揉捏的玩具被那绝对的暴权碾压着。
或许它根本不配这个名字亦或者在神的面前王也要地下高傲的头颅。
大地上还维持清醒的人们看着人间的乱象聆听着那哀嚎的声音抬头看那最后的反抗者。
那黑红色的魔鬼简直像是婴儿在向巨人发起挑战它的每一次上升和冲锋都给人们以希望每一次被击退被打的机体变形都给人们以绝望。
绘梨衣几人已经返回王都的聚集地她们不放心陆琳的状况绘梨衣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内心感情细腻的人即便是任务世界内虚假的姐姐他也不会想看到惨剧的发生。
在安置地的核心区域绘梨衣揽着陆琳的手臂一同仰望星空看到的却是反复的绝望。
“这旧神根本就是在玩!”
夏弥怒声道在团队频道内大喊:“木头回来!祂玩够了你会死的!”
她本身就做过“神”一般的位置完全明晓阿萨切里斯此时的心态这狗东西只是想不断的蹂躏世界内人的精神吞噬情绪的力量让祂的神躯变得更强。
陆琳站在这座临时宫殿的高台上看着远方街区内互相伤害的民众那里面也有她曾经认识的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她聆听众生的哀嚎手捧一本曾经最爱的经义满脸的迷茫。
晨拥女神原来是假的吗?
那些经义中的美好和善良也都是假的吗?
我的神啊如果在星空内在这高天之上的真的是您您为何要那么无情和残忍?
就在刚刚和自己关系亲近的那名侍女想要从后面勒死自己被绘梨衣小姐阻止后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在治疗过程中她的灵魂又陷入了沉寂。
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液浸染铺的厚厚一层入目皆是疮痍入耳皆是哀嚎。
就连守夜人们都开始不能自主将刀锋指向自己曾经最重视的队友唯有特级以上的守夜人能勉强自制在那操控自我的意志降临时强行稳住。
绘梨衣看着这一幕起初是不忍的闭上眼后续是拉着夏弥的手挽紧陆琳的手臂看这逐渐崩溃的世界和众生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甚至少见的带上了杀意。
她很愤怒这对于她而言是少有的情绪可她强烈的想要让那九天之上的古神坠落匍匐玉众生的脚下忏悔祂的罪。
“楚兄优先保障自身安全大家等我我马上出来。”
陆晨的声音在团队公频内响起而他本人在暴力的轰击着永夜星海的壁障他不是古神无法以神性意志开门那么他就暴力的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