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走到门口拉开了院门。
院子门口鱼癫虎带着一票亲卫一字儿横开拦住了一名身穿水云道袍气度潇洒从容长相风流俊秀是一个典型文教君子模样的中年男子。
椓郡郡尉王瑚文教六圣人世家王氏旁系族人王璞的远方堂弟。
卢仚眼前的王瑚一副俊雅文士的装束但是就是这家伙轻松架空了身为椓郡郡守的卢?彻底把控了椓郡的行政大权椓郡的整个城防军和大半禁军驻军也都被他紧紧抓在了手中。
根据卢?给的情报王瑚更是倚仗权势在椓郡横征暴敛在他的主导下椓郡的各种赋税都预支收到了三十年后了!
王瑚以此迅速积累了天文数字的私人财富他在椓郡大肆的购置各种不动产单单椓郡城东南面就有超过百万亩良田是王瑚的私产。
尤其是王瑚好女色极好少女因家中女儿生得好颜色被他弄得家贫人亡的百姓单卢?知道的就不下三百户。
大晚上的卢仚居住的小院位于郡守府的后院而一直和卢?不对付的王瑚居然孤身一人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卢仚的院子门口。
“王大人不会郡守府的所有护卫都是你的人吧?”卢仚开门一开口就很不客气。
王瑚微笑朝着卢仚拱了拱手:“天阳公哪里话?前些日子下官领军在外追剿乱民没能在城内迎接天阳公是下官的错。”
右手一翻王瑚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铁木匣子轻轻递到了卢仚面前。
“些许心意不成敬意。”
卢仚很不客气的接过了铁木匣子随手打开匣子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白鹿钱最上面的一张白鹿钱上赫然标注了‘值一千万钱’。
卢仚数了数匣子里的白鹿钱一共有二十张。
“两亿钱?这份心意可不是‘些许’哦!”卢仚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瑚。
“这是家兄上将军王璞的意思。”王瑚双手揣在袖子里悠然道:“天阳公作为监军在上将军率军鏖战的这些天作壁上观这似乎有点辜负了太后和天子吧?”
卢仚抖了抖手中白鹿钱义正词严道:“胡说八道本公这些天可是在替某位擅离职守的郡尉大人坐镇椓郡镇守一方安宁呢。”
将白鹿钱塞进袖子里卢仚指着王瑚笑道:“信不信这官司打到陛下面前输的肯定是你和你们!”
王瑚的脸抽了抽他看着卢仚的袖子——这厮的确是把钱给收了但是他说话怎么还能这么不客气?
哪来的脸啊?
王瑚端正了面容沉声道:“天阳公带来的可都是禁军、羽林军、守宫监的精锐尤其是那一万禁军重骑更堪称国朝最强的精兵。”
卢仚看着王瑚:“要我出兵帮上将军打仗?啧就为了这三瓜两枣的?两亿钱?呵呵我带来的两万羽林军、一万禁军、一万守宫监、三千苍狼骑如果他们折损个万儿八千的他们的抚恤金你知道要多少么?”
王瑚沉声道:“刚刚那些许心意只是给天阳公您一人的。如果天阳公统兵参战一切损失都由安平州上下一力承担而且加倍与之。”
卢仚耷拉着眼皮不吭声。
卢仚居住的小院隔壁院门开启卢峻、卢屹兄弟两抱着膀子晃了出来。
王瑚看了看卢峻和卢屹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半尺多高的黑色玉葫芦他将玉葫芦晃了晃里面传出了沉闷的‘哗啦啦’水声。
“而且公爷麾下士卒的伤亡或许不会有您想的这么夸张。”
“这里是上将军机缘巧合得来的一剂上古妙药不要看这小小的一葫芦只要将其兑了清水让士卒喝下足足可供十万士卒饮用足以让士卒力量飙升数千斤而且悍不畏死、不知痛苦在战场上足以所向披靡!”
王瑚晃了晃葫芦笑着说道:“士卒本身的实力越强这妙药发挥的效力越强。以天阳公麾下一万禁军重骑的实力服用妙药后他们绝对可以在一天一夜内拥有拓脉境六重天以上的实力!”
王瑚笑道:“如此实力足以横扫安平关周边的乱民了!”
卢仚一把抢过了葫芦他晃了晃葫芦冷笑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用?而且还加上这么‘小’一笔钱?”
王瑚淡然道:“就此一葫再找不到了。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不是?”
卢仚将葫芦递给了鱼癫虎抽出袖子里的白鹿钱朝着卢峻和卢屹抖了抖:“这事我允了。但是呢得加钱。我们兄弟三个你只给我钱这不是离间我们兄弟感情么?”
摇摇头卢仚沉声道:“而且事后的抚恤我不要想要我出兵就先把抚恤给足了。”
“我们按照大胤国朝的规矩来一个禁军重骑战死的抚恤金是两百贯也就是二十四万钱假设我这一万兄弟全部战死你得给我二十四亿钱。”
“羽林军呢天子近卫啊他们的抚恤金比禁军还略高些……”
“守宫监呢……”
“苍狼骑呢……”
卢仚絮絮叨叨的报着账王瑚的脸色就一点点发青发绿最后他深深点头一口应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