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茵辞职?”厉元朗顿时瞪起眼珠怒问:“是不是邹绍来那家伙搞的鬼?”
想起邹绍来厉元朗就恨得牙根痒痒。他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胆敢再对韩茵有非分之念我手里可有他的爆料不整死他也要让他扒一层皮。
“这事还真跟邹绍来无关。”周宇说:“韩茵前两天去了一趟省城回来后就向单位递交了辞职信。”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辞职?还有她去省城干嘛?看来这事只有问她本人才能搞清楚了。
越过韩茵的话提厉元朗和周宇敲定了捐助事宜谢绝了周宇留他吃中饭的邀请握手道别。
离开周宇那里厉元朗又驱车直奔县委。此时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厉元朗没有把车开进县委大院人多眼杂他此时身份敏感还是不要高调露面为好。
厉元朗把车停在县委大门口对面的路边长出一口气这才打了苏芳婉的手机。
第一遍没人接听又试着打第二遍偏巧苏芳婉的手机回拨过来他顺手接听了。
里面声音非常嘈杂没等厉元朗说话就听到有个女的在喊:“18床的家属赶紧交费再不交费这边就停药了。”
随后是苏芳婉弱弱的回音:“知道了我马上去凑……”
厉元朗赶紧问:“芳婉谁生病了是你吗?”
一阵沉默过了好半天那边的苏芳婉竟然“噗嗤”一声哭了哽咽道:“大叔我救不了他真的我尽力了能借到的钱我全借遍了真没有办法了呜呜……”
“是谁生病住院快点告诉我。”厉元朗急得直拍方向盘想起之前见到苏芳婉的模样愁眉不展应该就是为这事发愁。
“我爸爸他得了尿毒症……”
尿毒症就是肾病患者需要透析或者换肾维持生命十分烧钱。
厉元朗问出苏芳婉他爸住在省医院目前最少需要五万块治疗费用。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不仅仅是一分钱这可是五万多少个一分钱。
他心里盘算着这些年他倒是攒了一些钱国债加上银行卡的钱凑一凑差不多有五万了。
于是安慰苏芳婉别着急钱的事他来想办法并让苏芳婉把银行卡号发给他钱凑够了马上打过去。
挂断手机厉元朗发动车子准备去银行取钱无意中瞥见县委大院大院开出来一辆黑色奥迪外人不清楚厉元朗只扫了一眼车牌号便知道这是县委三号车林木的座驾。
时值中午下班时间林木坐车出去实属正常。可关键在于林木的三号车开出没多远就停在路边一个身影飘忽着迅速钻入车里面外人没注意厉元朗却看得清楚。
是他?孙守成城关派出所所长。
厉元朗没有看错坐进林木三号车里的正是孙守成。
自从上一次厉元朗被宋新利误抓进派出所之后宋新利直接被局长何永志发配到县看守所当了一名普通管教。孙守成也因为教子无方受到口头警告所长倒是保留住可何永志一直压着他的副局长提名眼见升迁无望了。
而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方玉坤要在全县范围内搞一次大规模人事调整。因为给厉元朗安排位置金胜有言在先不参与这次人事决策。
金胜退出方玉坤乐见其成少了一个主要竞争对手他的可操作性将变得更加灵活。
不过他也懂得自己吃肉也应该让别人啃啃骨头喝喝汤关键岗位的关键正职由方玉坤做主至于其他二三流单位的一把手和别的部门副职还是放权给其他常委负责推荐尤其是副书记林木。
林木城府深老奸巨猾自然深知其中的弯弯绕。争取不来的他也不费这个劲可是有机会插手进去的他一定要分得这杯羹。
孙守成也是看到这次机会难得心中原本熄灭的升官火焰又被点燃。他担心自己若是争取公安局副局长何永志会阻挠成功的难度系数会提高索性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将目光瞄准了县法院副院长的宝座。
公检法自古是一家相互之间经常干部交流操作起来相对简单容易。林木是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堂堂三把手。虽然达不到一言九鼎可话语权也是分量十足只要他肯帮忙这件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想要巴结人就得投其所好。林木不贪财不好色偏偏对书法情有独钟。
一开始孙守成本想淘弄一副书法大师的真迹送给林木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孙毅却摇头晃脑的给否了。说他这么做送礼意图太明显如今苍蝇老虎打得这么严林木不一定敢收。
谁不知道大师级的书法作品大都价值不菲一幅字几十万几百万就跟玩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至于什么也不做干等吧。”孙守成没好气的质问儿子。
“果河你知道吧?”
“什么果核梨核的说具体点。”孙守成不以为然觉得儿子拿他当羊肉片涮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