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然夸夸其谈讲完第一项关于筹措乡人代会的情况并当场布置下去由乡人大机关牵头负责他们人少便从党政办以及其他部门抽人参与反正召开全乡代表大会是下一步工作的重中之重。
第二个马胜然谈到了发展全乡经济建设话题他说道:“其实我对于前任季天侯乡长的发展思路还是赞成的成立采石场是目前我们乡尽快摆脱贫困走上富裕道路的最佳捷径。”
顿了顿马胜然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只是细节上没有处理好才出现韩家屯山洪暴发的意外事件。我认为只要我们多采取防范措施发展采石场还是大有可为的。像刘家地的刘万全大家伙都知道原来穷得叮当乱响连裤子都穿不上这几年兴办采石场怎么样人家不仅脱贫致富了还兴修全村的基础设施铺了水泥路建了广场增添不少健身设施这些没向乡里要一分钱这就是本事就是能耐。”
马胜然一席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不小波澜尤其厉元朗。他没想到韩家屯的山洪暴发还没引起马胜然的足够警醒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还有发展采石场的错误想法。
于是当即提出来“马书记采石场破坏自然环境容易造成水土流失韩家屯的教训深刻我们不能忘记。”
“这还用你说。”马胜然反驳道:“那是我们当初准备不足可以吸取经验教训多向刘万全他们学习做好防范措施我估计韩家屯事件不会重演。”
“刘家地的采石场我去看过那里被群山环抱四周没有乡村人家即使出现山洪也伤不到人。但是并不代表就不会造成水土流失就不会暴发山洪。”厉元朗义正言辞道:“上一次县里对韩家屯的处理可以说非常严厉也在表明出态度坚决不允许兴建采石场。马书记我们可以另辟蹊径想想别的办法比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谭刚查了一嘴:“县里不让办采石场我看刘家地采石场还干得热火朝天拉石车照样天天进进出出刘万全腰包也是一鼓再鼓县里不过做个样子罢了。”
“我看老谭说的在理采石场每年为县财政上缴利税县里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说咱们乡吧本来就没什么工业全靠采石场支撑而且人家老刘赚钱那是多少双眼睛见到的那可是真金白银我觉得我们可以多向老刘学习采石场重新上马是切实可行的。”
刘树喜的话音刚落下张国瑞接过来说:“刘主任的话我不敢苟同韩家屯的例子活生生就在眼前冲垮那么多民房多少人无家可归。灾上救援灾后重建县财政又拿出多少钱补贴这笔账要好好算清楚别得不偿失。”
“不就是冲垮几家房子嘛又没死人毕竟也只是个例我看全国那么多开采石场的也没见有几个暴发山洪就是点子背不走运。”谭刚不以为然的淡淡说道。
厉元朗见谭刚这样态度按耐不住内心火气便冷着脸说:“谭委员你的想法要不得不要什么都跟封建迷信挂钩。”
一提起封建迷信厉元朗就气不打一出来想到乡政府里那一面面小镜子亮闪闪刺人眼目阴天还好特别是晴天闪得人走路用手遮挡别扭极了。
其实他这话说给谭刚听也是说给马胜然始作俑者不可原谅。上梁不正下梁才歪要不是你率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别人怎会群起效仿?
马胜然瞪着眼睛狠狠看了一眼厉元朗偏偏这时候孙奇竟然说道:“我还挺奇怪我一来就看见咱们楼里面的走廊过道上都挂着小镜子后来上网查阅原来和辟邪镇妖有关这是不是也算封建迷信?”
他看了看众人根本没在乎马胜然铁青着脸厉元朗略微紧皱的双眉还有张国瑞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一直不怎么在会上发言的人武部长王全礼说:“孙副乡长的疑问我来回答。挂小镜子算不得封建迷信你去下面村屯走走看看家家户户都有挂小镜子的习惯叫做照妖镜只是民风而已是为保全家平安的一种祈福。况且老肖自杀在办公室里面大家都心有余悸做一些祈福的做法无可厚非。想必孙副乡长经常坐办公室不了解基层百姓的习俗这点可以理解。”
王全礼的话看似为封建迷信辩解实则不偏不倚也在讽刺孙奇不懂就别乱插言别妄下结论。
马胜然敲了敲桌面厉声说:“采石场的事情咱们先不谈了搞什么嘛怎么搞到封建迷信上来跑题了。不过……”
他侧脸看着厉元朗说道:“厉乡长马上就要召开全乡人代会了我倒要想看看你在做政府工作报告时关于全乡经济发展你有什么宏篇大论不发展采石场你去发展养鸡场还是养鸭场?”
这话有些重了马胜然对厉元朗第一次参加党委会的表现严重不满意。他发现厉元朗处事很怪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加一口一个“党委”挂在嘴边实际上有很多做法和自己有对着干的嫌疑。
他这叫能屈能伸还是脸上藏笑心里藏刀呢?
“马书记感谢您的提醒发展全乡养殖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对于马胜然厉元朗始终是笑挂在脸上当官不打笑脸人让他想发火也找不到发火点。
“刚才老王提到肖展望的事情正好我在这里也说一下我已经责成厉乡长全权处理。”马胜然又看着厉元朗说:“会后你马上布置下午上班后就把方案准备好送给我我要亲自审阅。”
随后马胜然问都不问的一挥手说:“散会。”
“等等。”他的话刚一落地刘树喜急忙阻拦道:“马书记我想趁此机会提一个建议党政办缺一个副主任很久了我想是不是议一议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