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紧走几步老远就喊:“老方方哥。”
方儒先原地站下回过头来一看是厉元朗表情复杂的问:“厉科长你怎么在这里?”
厉元朗变成厉科长显然方儒先已经知道厉元朗高升了。
“我过来看一位朋友。”厉元朗耸了耸肩。
方儒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厉科长我可能还要请几天假我儿子被人打了需要住院观察我要护理他所以……”
看着方儒先面露难色厉元朗便想到自己给出的主意关心问:“孩子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方儒先解释道:“头给打破了缝了五针有轻微脑震荡。”
听他详细叙述儿子激怒对方那小子沉不住气拿着砖头直接砸到儿子脑门上当时就血流如注儿子差点昏迷过去。
这一下原本对方有理在先反倒儿子成为受害者所有道理全都占到他们这一边。
方儒先不免心疼起来怎么说儿子是亲生骨肉脑门上的疤痕或许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
“做没做伤害鉴定?”
方儒先点头“不止有鉴定书那小子打我儿子的一幕全程都给录下来。现在不是他父母耀武扬威是我追不追究的问题了。”
“老方科里我已经安排沈聪写稿子你不用着急处理好这事再来上班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厉元朗的话让方儒先心里暖洋洋的。
和李可为比起来这位厉科长强太多最起码有人情味。
今晚就厉元朗和章来左两个人管一夫回念河镇卫生院了不在市里。
二人没有舍近求远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四样下酒菜一瓶白酒一人一半开怀畅饮起来。
“元朗你不知道刚才马书记亲自给我打电话打听咱们关系来着。”章来左抹了抹嘴洋洋自得。
“你怎么说的?”厉元朗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笑问。
“就说你是我哥们还把咱们认识过程告诉了他。”
单就为人处世来讲章来左十分欠缺。
他是名专业型的医生在这方面绝对是短板。
厉元朗吃着东西笑呵呵说:“来左你和我的关系今后不要挂在嘴边越神秘越好。我们关系近不用直接去说要让别人看得出来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章来左眼珠一瞪脸上写满问号“为什么?”
“说没用大家不见得相信。打个比方别人叫我厉科长你可以叫我元朗。要是有人问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就说普通朋友。还有你大可以在某些重要时刻给我打电话口气轻松随便你越是这样别人越会以为我们关系不浅实际上我们关系的确非常深。”
厉元朗一番话把章来左说得如坠雾里。
简简单单的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复杂?他实在搞不懂。
“来左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厉元朗进一步直白的说道。
行章来左记住就按着厉元朗交代去做。
反正厉元朗不会坑他这位朋友他是交定了。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区别在于心情郁闷喝点就醉。
心情大好喝多了也醉。
章来左就属于后者。
半斤酒下肚又掺了几瓶啤酒很快就进入到舌头发硬状态。
看哪都转唯独就他自己一个人不转。
厉元朗喝的也差不多贵在他酒量好稍微有点晕乎乎不过头脑却是清醒的。
吸取了李可为的教训即使喝酒厉元朗也要保持清醒因为不知道唐书记什么时候召唤自己。
做秘书的就要在领导需要时出现在身边这是基本常识和正规操作。
做不到这一点就不是个合格秘书。
看到章来左已然有了醉意厉元朗适时终止了酒局。
结完账把章来左送进出租车里多给司机留下两百块钱请他务必要把章来左送到家亲手交到家人手里。
时值九月初鲁高市气温仍然不低白天都在三十度左右即便是晚上八点多了也在二十一二度左右。
不同于东河省白天二十来度晚上就会降到十几度。一南一北简直差了一个季节。
不过没有八月份那么热了有了微许凉风。
清爽怡人厉元朗便打算溜达着步行走回区委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