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立刻把木桶里的褥子翻出来,一寸寸的仔细查看。
粗使婆子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哎哟,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七没答话,她盯着褥子中央的一块血色污迹,唇角蓦地勾起,就在不久前,老鸨说娇琴今日来了月事,可娇琴昨日的褥子就染了血。
而且,娇琴昨天晚上还接了客,可她去娇琴房间验身的时候,并没发现床上新换的褥子有血迹。
这很不正常!
正在这时,老鸨赶了过来。
见到苏七在看被褥,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一僵,半晌后才回过神,迅速走近苏七,试图将她手里的被褥夺过去。
“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家娇琴不是都已经让你验过身了么?”
苏七避开她的动作,抬眸斜睨着她,“夏妈妈,娇琴到底是哪日来的月事啊?”
老鸨一噎。
苏七的笑意瞬冷,大堂里的空气随即变得压抑而凝重。
“娇琴的恩客,又死了一个,夏妈妈,你是想在这说,还是想去顺天府说?嗯?”
老鸨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苦笑着,“苏姑娘明鉴啊,我哪知道他们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像约好了似的,可这案子明明跟我们家娇琴无关的呀!”
“无关?”苏七不禁冷笑,“先不说你在娇琴月事上撒谎的事,我问你,城北近郊的胡财主,他近期什么时候来过?”
老鸨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他上个月的十六来过,是他死了么?可他这个月并没有来找过娇琴啊!”
苏七双眼微眯,王大贵、胡财主以及何知州,三人分别是上个月的十五十六十七来过,这三天,到底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