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以及凶手的犯案性质前,苏七能做的,便是重新走访一遍七个死者的家里。
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死者之间的关联,若是实在找不到,才能认定性质为随机杀人。
次日一早,苏七没让元府尹跟着,两人分头行动,元府尹拿着画像追踪凶手的下落,苏七则按照死者名单,在一个官差的带领下,去了第一个死者的家里。
这桩连环案的第一个死者,是个妇人,家底丰厚,男人是在白羊城中做生意的。
苏七他们到的时候,死者的男人刚好在家。
不过三年,男人已经另外娶了继室,儿子都两岁了。
听闻苏七他们来查妇人的案子,男人面露嫌色,但苏七拿的是越王爷的令牌,男人只得忍着不快,将他们请进宅子里。
男人叫木绸临,他率先说道:“吕氏死了那么久,当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何人所害,你们如今再找来,我能说的还是当年那些话。”
苏七抿了下唇,“你再与我说说她遇害那日,做了什么。”
男人见苏七还要问,只得烦躁的重复了一遍当年的讲诉。
当年吕氏带着身边的两个婆子去街上买东西,中途不见了,两个婆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
后来还是有人去官府报案,木绸临去认了尸,才知道吕氏遇了害。
吕氏的死相极其的惨烈,后背的漩涡图案中画了一张嘴,同时,双手双脚都被掰断,用绳索绑着笔直朝上,绳索的另一端系在树枝上,她的尸身与地面是悬空的。
其手指与新出现的死者一样,都摆着一个唱戏时会使用的手势。
“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苏七看着木绸临的眼睛。
木绸临摇摇头,“她除了外出买东西,大多时候都只在家中,有时候也会与别家的妇人往来,坐在一起话聊。”
苏七见他知道的的确不多,当即打听了一下那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因为是签了卖身契的,虽然前主子死了,但还留在木家,只是待遇大不如前,在木家做些粗累活计。
木绸临把两个婆子唤了过来。
苏七让木绸临暂时离开一下,她想单独问婆子,免得两个婆子有顾忌,藏藏掖掖的说不全。
果然,木绸临不在之后,两个婆子明显放松了许多。
苏七问道:“当年你们是怎么与吕氏走散的?”
一个婆子回道:“夫人让我们去买些点心,当时点心铺中人太多,她不想人挤人,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可当我们买好了点心出来的时候,夫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苏七皱着眉头,“你们当时可看到过什么?”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一起摇头,“我们也问过街上的其它人,有没有看到我们夫人,可街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再找到夫人的时候,她已经在林中被害了。”
苏七想起吕氏背上画的嘴巴,这肯定是代表了什么。
“吕氏平时的为人如何?可有喜欢嚼舌根的习性?或者,胡乱冤枉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