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仔细的想了良久才道:“这倒是没有,不过……”
她们只说了个头,便谨慎的闭了嘴,不打算往下说。
苏七取了一碇银子出来,放在桌上,“用一碇银子买你们说个实话,可够?”
这两个婆子的眼睛瞬间一亮,其中一个婆子将银碇拿起来咬了一口,确定是真银子后,仍有些犹豫,却不舍得将银子放回去。
好一会,她们才下了决心,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说出口。
“夫人虽然未曾得罪过人,但她有一回去看戏,回来后便脸色不对,当时我们问了几句,夫人什么都不肯说,除了那件事外,夫人平时都没有怪异的地方。”
说完,她们又补充了一句,“夫人自戏院回来后,好几日都没有缓过来,后来还向我们打听,戏院那边可发生过什么事,我们答了句没有,她才慢慢好转了起来。”
她们提到的戏院两个字,让苏七眯了下眼。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哪个戏院?”
一个婆子道:“约莫是被害前两个月的事了,夫人去看的是傀儡戏,那年唱的将军回乡,十分受百姓喜欢。”
苏七问起是不是她昨天去过的傀儡戏班,两个婆子连连点头,“正是那个戏班子,城中也就只有那个班子是唱傀儡戏的。”
她向两个婆子打听了另外六名死者,两个婆子都表示没见过,也不认识。
当时吕氏看傀儡戏的时候,两个婆子都伺候在旁边,吕氏看到的,两个婆子也看到过,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可吕氏回来后就是慌乱无神了好几日。
苏七得到了这个线索,离开木家后,没急着去傀儡戏班,而是去了第二个死者家里。
第二个死者是个年轻男人,是那一片有名的才子,死前刚过了会试,若不死,他应该已经在殿试上崭露头角了。
他后背上的图案是手,苏七只能根据图案上表达出来的意思,问他家人,他是否有动粗动手的行为。
他家人皆说,他不过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平日里都以念书为主,压根不知道怎么会招来如此横祸。
在第二个死者家里,苏七没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走访到到第五个死者的时候,她才有了新的线索。
这名死者死时还未成年,据他母亲说,他唯一古怪的行为是在四年前,那时他还是孩童,有一日从学堂回来便躲到了被子里,好像被什么事情吓到了,浑身发抖,烧了几日,可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都不说。
苏七留了个心眼,问了死者当时的学堂在哪。
毕竟眼下得到的线索并不多,每一条新出现的线索都弥足珍贵。
走访完剩下的几个死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关于傀儡戏班与学堂的线索,只能明天再查了。
祝灵跟惯了她查案,很习惯这样的节奏,花重锦却不行了,阴柔的脸上写满了‘累’这个字。
回府衙的路上,苏七打趣了他一句,“是不是想回太郯城了?”
花重锦清了清嗓子,“王妃可莫要瞧不起我,难道我还不如祝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