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路过了一座不知名的县城敞篷面包车稍停即走继续在山道上慢腾腾悠然行进。
车上满是各色早餐的味道豆浆油条清粥油饼大包子、白面包和高粱面包……吃的人故意大声bia叽嘴说一句“香”喝的人松口同时非得夸张地带出一声“啧啊”硬把牛奶喝出来茅台的感觉。
沈宜秀一双铁胳膊交叠抱在胸前扭头气鼓鼓地看着窗外。
这群人故意逗她呢从开始时候的小心翼翼到逐渐放肆按说是很过分的行为但是不知怎么了她觉得轻松……比在家人亲戚面前被小心翼翼照顾着情绪的时候感觉轻松也更自在。
家里前几年姑姑一家经常过来一起过年但就因为她的存在连年夜饭都没敢摆开来吃过。
沈宜秀感激、感动但是其实不喜欢那样她想看一家人放宽心围坐吃团圆饭聊天说年景喜欢听爷爷带着醉意吹牛说他年轻的时候战力无双也愿意坐在桌边陪他们说说话。
“嗝。”突然的一个饱嗝打断了锈妹的遐想。
韩青禹撕下来半根没吃完的油条用手背磕了磕沈宜秀肩膀等她转回头认真说:“给你看看。”
“……”
这就不能忍了沈宜秀看他一眼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弯腰从最末一排的座椅下把自己的刀拎了出来。
她的死铁战刀是特制的刀身比联军制式的死铁直刀要宽大厚重许多乍看有点像是一把铡刀刀柄倒是不见大但也比一般的长方便她双手合握……抡起来砍。
“钪啷啷。”
刀磕着铁沈宜秀坐着把刀直起来立在脚边单手拄在手里而后仍是一句话没有说扭头继续看窗外。
但是车上瞬间安静了。
也不bia叽嘴了也不“啧啊”了一个个低头小口小口吃东西的样子都变得像啮齿动物。
沈宜秀又想笑了啊努力忍着。
一直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那什么实话说一句啊”开车的刘世亨语气严肃说“咱们现在……已经彻底迷路了。”
“……”这群人秉承着落荒而逃的思想乱开半天终于把自己弄不见了。
“那现在是怎么办?想办法确认下位置找路回去吗?”
贺堂堂问完大伙的目光又一次集体转向韩青禹。
突然间成为一个总是需要做决定的人韩青禹适应地还算快因为他的思路原则其实一直都简单而清晰……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要亏待自己和自己人。
“想办法确认下位置然后联系基地问一个最近的医疗站的地址。”韩青禹想了想说:“咱们都重伤了嘛……去躺几天。”
据说蔚蓝目击一线的医疗站就是天堂。
……是真的。
最终韩青禹等人联系上的那个医疗站在一个风景区的山背以“高级领导疗养所”为伪装条件设施一流规模也不小。
而且真的有漂亮的战地美女护士。
就这样乐不思蜀地呆了十几天一直到425野外拉练补训结束基地一次又一次打电话催促他们回去准备新兵出营一群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真想受伤啊。”
贺堂堂说这句话的当时是在一辆附近区域小队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