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清静的巷子里传来了惊呼声。
“死人啦!死人啦!”
两人赶过去一看只见那倒在血泊里的可不就是秦伯盛吗?
此时回过神来沿着方才的道路再找回去倒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早已完全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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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猢狲。”
范渊摇了摇头喃喃道:“又晚了一步啊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先捉住这小子了。”
丁全道:“那颍州?”
“颍州我去不了了请五郎再派人去吧我不把事情查清楚赤那是不会善罢甘休滴此事怕是要让五郎亲自去与额日敦巴日解释了否则和赤那这种傻瓜说不清。”
“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这伙宋人细作就不会去颍州?那就是乔琚瞎猜的只凭他们走了去颍州的官道而已。”丁全道:“你看大理余孽刺杀兀良合台时是扮成我们的人。杨慎刺杀蒙古人也是嫁祸给我们……那或许他们就是冲着大帅来的?”
范渊沉吟起来缓缓道:“如今这个局势大王饱受汗廷猜忌若说宋人想趁机反间……嘻宋人有这个手段和眼界吗?”
不等丁全回答范渊自顾自地又道:“没有滴没有滴。这消息连我们也是刚刚得知。南边那帮人就是废物不可能这么敏锐地捉住这个时机滴不可能滴。”
丁全点点头道:“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能再让宋人细作再挑拨我们和达鲁花赤之间的关系了。”
“我知道。”范渊道:“小猢狲这是要通过一次次杀人把他变得比大理余孽还重要逼着我们去捉他啊。”
“该死。”
“你把那斧头拿着和那小木雕一起去找线索。”范渊道:“我先去见见五郎吧把亳州封锁起来……嘻既然这小猢狲非要我陪他玩我就陪他玩玩……”
范渊回了张府见了张五郎禀明事情。
再出来时却见一个孩子正探头探脑地在院子里张望是张十二郎张弘毅。
“范经历你过来。”
范渊连连过去行礼道:“见过十二郎。”
张弘毅今年十岁颇为乖巧的样子但在家臣面前也已有了些小小的风范开口就问道:“乔琚不是赤那杀的吧?”
“十二郎如何知道滴?”
“是我在问你好吧此事是范经历在查?”
“是是小人在查。”
张弘毅眼珠子一转道:“和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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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张弘毅就满脸谄媚地凑到了姐姐张文婉面前道:“二姐儿打听清楚了。”
张文婉头一抬趾高气昂的样子道:“那你随我来我们到大姐儿跟前说。”
“二姐儿钱呢?”
“你这家伙。”张文婉抬手就打了弟弟的脑门一下却是掏出一个玉坠子递过去“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呀?”
“攒着十一哥被送到汗廷当了质子要是他在那边人没了不得把我再送过去啊?我攒些钱以后肯定有用。”
“呸呸呸小小年纪整天就胡说八道十一哥怎么会没?还有有老娘护着你谁敢把你送去当质子?!”
张弘毅只是傻乎乎地笑也不说话。
他像小狗腿子一般跟在张文婉后面到了亭子里只见大姐儿张文静正坐在那。
“大姐儿小十二都去打听清楚啦!”张文婉咋咋呼呼道:“来快说。”
张弘毅不慌不忙先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带着讨好的笑容递过去给张文静。
“大姐你先看这首词。范经历说凶手就是写这首词的一人名唤杨慎字用修。但这却是一个假名。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这人也可凶了这两天接连杀了好多人。我从头说吧是这么一回事……”
张文静端端庄庄地坐在那风吹乱了她鬓间的碎发她伸手捋了一下心头感到有些茫然。
说来……乔琚死了她作为未婚妻若说有伤感那是有一点的但实在是不多。
从小到大见过对方几次也仅此而已。
得知对方的死讯也就感觉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走了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除此之外更多的情绪还是担忧如父兄所言不想嫁给赤那总该要有个人能嫁才是。而选来选去乔简章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是否赤那所杀也是想要知道……
带着这样的心绪张文静接过纸条漫不经心地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首《临江仙》这词是范渊抄的范渊的字很好但此时看来竟有些配不上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