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走上前拿起破布径直塞住了阎复的嘴。
“呜!呜……”
阎复似还有许多话要说却是说不出来。
李瑕并没太多工夫再搭理他拍了拍姚燧的脸让这还在发呆的小郎君回过神来。
“接着问吧我问你姚枢在开封城都是与谁来往其中哪些是经略府的官员?”
姚燧道:“中原汉官许多都是伯父任职漠南王幕府以后举荐只在开封经略府从经略使、参议以下就有十余名。”
李瑕道:“一个一个说来。”
这并非隐秘之事姚燧于是详细说了起来……
忽然“咚!咚!”几声钟声响起。
李瑕于是又将姚燧的嘴堵上麻袋一罩再次将他罩起来。
姚燧眼前一黑接下来就只能听到各种声音。
“驾……”
“不要慌他们的人手不足以覆盖整个开封。”李瑕道“既然在塔上看清楚了他们的布置他们就捉不到我们。”
“嘿我慌了吗?有你带着我们我一点都不慌。”
“铁塔湖西北面有条北支河与龙亭湖、利汴河、包公湖相通刚才他们已经重点搜查过那里现在我们过去……来你们把人丢到河里。”
“好。”
“然后找个车夫让他驾车疾奔到城南吸引追兵。”
“好。”
“追兵已走开了我们回去。”
“好。”
姚燧感到有些心慌很快他被人提了起来。
“嘭”的一声在他以为要被丢进河水时却是微微的痛感传来原来是被丢进了小船里。
又听一个船夫问道:“小朗君你带了什么货这么重?”
“刚买了两个驱口。”
李瑕声音平静竟是半点波澜不起。
姚燧听出他话语里的从容语态心知这样的人做事稳妥怕是不会让自己逃了于是感到一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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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道执笔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下喃喃道:“开宝寺塔……李瑕向来喜欢抢占视野开阔的高处在鹿邑时就是如此。他让人在塔上观察我的布置会往哪走呢?”
“五郎搜遍了开宝寺未能找到李瑕与姚小郎君……”
“当然搜不到。”张弘道淡淡道:“他都看到你们来了还能让你搜到吗?查了马车的动向吗?”
“马车向南走了已派人去追。”
“假的但确实要追人手又被分散了。他该是……走北支河了看我们的人手调动必是走北支河。该死又晚了一步。”
沈开道:“我们的人手不足实在搜不了这么大的开封城不如请经略府再派人来?”
“不我传回亳州的信应该到了父亲马上就会派人来。”
“但只怕经略府会起疑。”
“我会与史经略分说。”
张弘道随口应着目光始终落在开封城的地图上手指从北支河滑到龙亭湖。
“开宝寺塔不是他真正的藏身处。他只是在此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才会回到藏身处。他会走利汴河还是包公湖?或是在中途下船?甚至掉头回去……这点人手……”
“五郎再吃点东西吧?”
张弘道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到底藏在哪呢?不能再追在他后面跑了。”
他自语着走了出去与那端着饭菜过来的下人擦肩而过。
……
王荛脚上牵着铁链被栓在屋中正在饮酒竟还有一个美伎在给他唱曲。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张弘道推门而入正听那美伎咿咿呀呀。
他眉头一皱大为不悦喝道:“谁给你招的伎?”
“五郎何必生气?”王荛笑道:“我又不跑你栓着我无非是不愿我去你耳边聒噪哈哈怪我三寸不烂之舌把这道理与你手下人讲明了怪我怪我不怪他们。”
“出去。”
“是。”那美伎抱着琵琶小步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