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兀良合台带兵寻路向南。
此地多山路途并不好走兀良合台找到沿山的道路而行在傍晚时行到一片叫“雷打石”的地界。
突然“轰”地几声响如雷般的声响炸开。
“咴律律!”
几匹战马受惊猛地扬起前蹄。
“踩到蒺藜了!有伏兵!”
同时又是几声马嘶有蒙卒栽进前方的陷马沟里。
箭雨从两侧的山林间袭来有蒙卒栽倒在地。
“走!”
兀良合台能听得懂汉语听到了山林中的呐喊。
“长宁军都钤辖易士英在此尔等已被包围还不速速投降!”
这话听来傻气在他看来有种宋朝文官自以为是之感。
投降当然不可能但他还是暗暗心惊。
因是新败麾下士卒士气不高又不知敌军寡众他不敢硬战果断引兵向后撤去。
退到开阔之处兀良合台才觉稍稍心安同时却也感到奇怪。
叙州被围了那么久长宁军显然不可能与史俊联络更不可能料自己会从此处撤退怎会提前设伏?
此事一时也难以想通兀良合台只好派探马上高处观察地势与敌情寻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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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没有长宁军来是李瑕以五百人假造声势暂时将兀良合台堵在了山沟当中。
但拖不了多久更遑提击败对方了。
眼看蒙骑已调整过来房言楷颇为忧虑道:“我与你说过便是追上兀良合台也敌不过他眼下宜速派人去请史知州增援。”
“是该请援但非向史知州请援他兵少。我们该向长宁军请援。”李瑕道。
房言楷沉吟道:“只怕来不及拖不到那时候。”
“房主簿与我说的《孙子兵法》我近来感悟良多。‘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房言楷摇了摇头道:“我明白非瑜思路无非是强而避之、怒而挠之、佚而劳之可他是骑兵、你是步卒步卒怎可能拖垮骑兵?”
“除非……能料到兀良合台要往哪里走。”
“何意?”
李瑕道:“如果我们每次都能堵在兀良合台前面呢?”
“这……如何算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瑕道“他要回大理会往哪走?”
“川南多山最稳妥的道路往往都是沿河而行。”
“有哪几条河?”
“金沙江、关河、符江皆在叙州附近蒙军不敢再走。”房言楷沉吟道:“那就是沿长宁河到易溪部境内再返回大理?”
李瑕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认为。”
房言楷沉吟着道:“今夜我们勉强拦了他一日但明日他必来探营知我们兵力不足。”
“那就干脆撤走。”李瑕道:“只留少数人再次虚张声势我们连夜赶往长宁河再设一次伏。”
房言楷叹息一声道:“士卒们太累了啊。”
“累总比死了好。”
李瑕这般说了一句开始下令道:“宋禾你带二十人尽量多点篝火造出三千人驻兵于此的样子。”
“是。”
“于柄你带人去向长宁军报信请其速带兵阻截。”
“是。”
“熊山你带人先走让麻酉儿带路让沿途的村民散到山间再到古河镇要些干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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