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就像是一个刺客悄摸摸地布置好了杀招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杀向河套;又像是一个高明的棋手笨拙地布着棋子布着布着忽然围杀一条大龙。
问题是整个大元朝有几个人知道河套很危险?
连带兵到兴庆府去的塔察儿那个蠢货都不知道!
这一个月以来张珏不断增兵对河套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杨文安正想着这些阿盖兀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解他的抱肚试图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你丈夫囊思丹正陪在赵王身边是吧?”杨文安问道。
“别提那个讨人嫌的囊思丹。”
“赵王正在准备迎娶月烈公主是吗?”
“是。”
“我写一封信给囊思丹让他一定交给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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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府。
一队队车马正在从南面进入城中车辚辚马萧萧惹起漫天尘土显得极为热闹。
“这些是弓箭卸在哪里?!”
“那个土窑里。”
“火把拿开!拿开!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拿火把往里凑……还有你们这窖屋潮不潮啊。”
“粮食来了!粮食来了!”
“哈哈哈这可是今年的新米……”
西北面一队骑兵风一般地驰来赶到城下才打出旗号却是个大大的“张”字。
“大帅回来了开城门。”
城头上的守军一看连忙将城门打开。
“吁!”
进了城张珏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头盔向士卒们一抛大步便赶向增援延安府的将领。
“哈哈哈哈我刘大兄弟来了!”
“张哥哥哈哈我跟着你打仗来了你可得让我也立些功劳。”
刘金锁才上前才与张珏来了个熊抱转头又一指那马车上的米袋道:“大帅闻闻今秋的新粮香死人了。”
张珏深深一吸大为畅快问道:“诸公舍得将这些粮食给我张某人打仗?”
“大帅这话说的。诸公有甚不舍得的?往年不过是要预留好赈灾的粮他们可都说了若是他们自己吃的但凡能多省一粒也得留出来收复山河。”
“哈刘大兄弟原来这般会说话。”
“我刘大傻子能说什么都是几位相公怎么说我跟着说呗。”
张珏点点头道:“我懂。若我是文官也得以稳妥为重盘算多打打总没错的。真说起来以前在赵宋文官们哪用和我们商量啊。”
“嘿嘿那你不是武将吗。”
“没想到这次诸公这么好说话怕是有多余的粮草、兵力全派过来了吧?”
“差不多。”刘金锁双手捧着肚子大步而走道:“我也没想到说打就打了。”
“想来恰恰是因为陛下不在长安。”张珏道:“陛下若在长安诸公必然要劝他准备好了再开战。反而是陛下不在诸公只好卯足了劲一定要把河套打下来。”
“那能打下来吗?”
“战场上的事岂是好说的。”张珏郑重了些道:“若只看元军的兵力布局胜算有。但他们不可能一动不动敌酋必然不会坐视变化亦必然有难说啊。”
刘金锁懒得去想这些拍着胸膛道:“反正大帅怎么说我怎么打。”
恰在此时有个张珏的心腹将领匆匆过来凑在张珏耳边低声道:“大帅安塞城里有人给我们射了封信箭是一个千户称愿意归附。”
“说原因。”
“杨大楫一直在替我们招揽这些人想必是有效果了……”
张珏眉头一动笑了笑道:“不仅如此。”
他挥了挥手暂时不谈此事而是拍了拍刘金锁的背大笑道:“怪不得陛下一直称你是个福将。”
“哈哈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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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日之后河套草原。
一封急信递到了汪古部一个小头领囊思丹的帐篷里。
囊思丹正喝得半醉拆开信看了“哈”地一下笑出了声。
“说什么唐军能打到河套太可笑了。哎呀杨文安这个汉人总是觉得他有多么的聪明勇勐其实就是个驱口驱口……”
囊思丹骂着骂着渐渐也有些伤感起来。
真在安塞城的时候他其实相当怕杨文安。
也许正是因此才不肯认可这封信上的内容。
“没酒了再去盛来。”
有美姬捧着酒囊出了帐篷转头看去忽看到远远地有许多快马狂奔过来。
“不好了!塔察儿大王正在败退回来让首领们征集牧民快去增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