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一声重响太原城门被重重关上。
郝天挺脸色冷峻地转过身接连下了一道道命令。
他其实是很重视唐军的威胁的早就说要完全封闭太原城。但阿合马一直反对称要运送钱谷到燕京。
两人想法的差别在于郝天挺更在乎太原要守住而阿合马更在乎尽早把钱谷运走。
因为只要把钱谷运走哪怕战事不顺阿合马也可以说跑就跑。
原话是「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只要不给李瑕钱谷与人口他攻下的城池越多他的兵力就越不足负担就越重。」
好在阿合马终于遇刺了。
郝天挺有时候都怀疑此事是不是自己干的。
城中一座座仓库被封锁起来原本被召集来运粮的民夫们全被郝天挺接管用来增筑太原城的防御。
世侯与理财大臣的不同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呼。」
安排过这一切看着民夫们有序地在城头上布置防御工事了郝天挺长舒一口气道:「半年来我今日才稍稍心安了些啊。
「七郎。」郝天泽道:「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毕竟消息传来连移相哥大王都说李瑕已经退兵了。」
「等移相哥大王攻下了保州再说吧。」「你啊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郝天挺道:「五哥有件事我想交给你。」
「什么?」
郝天挺拉着郝天泽走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我之前一直就有怀疑如今出了阿合马遇刺一案我更加确信了」
他缓了缓试着压住了语气里的忌惮之意。「郝天益回来了。」
「什么?」郝天泽大惊道:「他还敢回来?」
郝家与张家不同张五郎降唐可谓是张家脚踏两只船这次张五郎回来那是光宗耀祖。而郝家的老大郝天益当时可是差点被几个兄弟们害死。
「他这次回来是想要我们兄弟几个的命。」郝天挺低声道:「记得三哥的死吗?军情司的刺客做的安知下一个是阿合马还是你我?」
「七郎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杀了他?」「他必然在联络旧部。」郝天挺道:「五哥去找到他。」
「好。」
「还有今日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有军情司的人急着出城可惜我来得晚了些。你派人查一查可以从此处追查郝天益。」
「你呢?」
郝天挺叹息道:「我还得去与那些色目人周旋。--
「郝大帅来了。」
「有些军务才得处理完就马上过来了财相怎么样了?」
「我也才刚到。」桑哥笑着抬起了手道:「一起进去吧?」
郝天挺不由问道:「是我招待不周了尚书方才去了何处?」
「在城里四处看了看财相不愧是能臣征收了这么多的钱谷比我来之前预想中的还要多得多。」
随着最后这句有点深意的话桑哥苦笑着摇了摇头。
郝天挺若有所思。
二人便这般进了阿合马休息的院落还稍等了一会儿才见有大夫出来一边拎着药箱一边纷纷摇头。
「情形不妙啊不妙。」
「若再偏那么一小寸可就坏了。」「可谓是死里逃生
郝天挺侧目看着这些大夫离开方才与桑哥一道进屋。
屋中有一股浓重的药味阿合马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财相这
桑哥上前痛心疾首。
阿合马竟不顾伤重喃喃道:「国事危急交给你你」
「财相还是少说两句吧。「亦都马丁上前劝了又向桑哥道:「财相重伤好在桑哥尚书来了那不如山西钱谷转运之事便交给桑哥尚书?」
桑哥不由面露难色推拒了两下没能推拒掉只好应下。
阿合马这个情况他与郝天挺也不便继续待着很快便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桑哥左右为难终于还是开口问道:「郝大帅我听说运钱谷北上的民夫都被你征召了?」
郝天挺原本彬彬有礼以待客的态度面对桑哥在这一瞬间周身气势就变了眼神冷峻起来。
「战事在即这也是出于无奈。」「可是」
「桑哥尚书一路远来辛苦早些歇着吧。」郝天挺淡淡说着迈步便走。
本来大家利益无涉还能客气。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
桑哥独自站在那里愈发苦笑。
许多事他也已想明白了这是被人压了一个下马威了。
他喃喃道:「阿合马啊大汗可没想惩治你只要你拿出一点赃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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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相郝天挺抛下桑哥自己走了。」
亦都马丁凑到阿合马面前这般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