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自然没有落在那个血裔身上。
对方在斯密斯吐出血水的一刹那就侧开了身躯。
啪!
血水落在了地上。
血裔轻蔑的看着斯密斯。
“这就是你的反击?”
“软弱而又无力。”
“和你杂种的身份真的是十分匹配。”
“就你这样的杂种还想着要返回家族?”
血裔高傲的说着就如同是一个巨人在藐视脚下的爬虫一样。
“呵。”
又是一声轻笑。
遭受了诸多拷问的斯密斯虽然没有死去但是极重的伤势却让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了。
以轻笑回答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你是不是还在奢望家族长老会对你的仁慈?”
“或者……”
“你认为你所掌握的东西就是你回归家族的契机?”
“你真的是痴心妄想!”
血裔看着吊在那里的斯密斯决定给予斯密斯更深的绝望。
而在这样绝望中挖出的心脏才会更加的富有力量。
做为这次的奖赏它可不会轻易放过。
为此它抛出了底牌。
“我已经派人前往你的住所了。”
“当它们带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是你死亡的时候。”
“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为什么会是我的人前往你的住所。”
“那是因为……”
“自始至终家族的长老会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惊不惊讶?”
血裔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它抬手示意了一下远处的手下开始转动着绞盘。
立刻被吊起的斯密斯就下降到了一个十分适合它动手的角度。
不过血裔并没有动手。
因为它看到了笑容。
本该深陷绝望的斯密斯笑了。
不是伪装的笑容!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笑什么?”
血裔猩红喝问道。
斯密斯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他努力的仰起头看着眼前自认为掌握了一切的血裔。
对方的把戏他当然一清二楚。
从他选择对方做为突破口时对方的性格、行事风格他就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他所花费的工夫并没有白费。
贪婪、反复的对方就如同预计的那样行动着。
他的目的达到了。
那孩子应该能够得救吧?
抱歉了。
把你卷入了这样的危险中希望你能够忘掉这悲惨的一切重新开始。
斯密斯想到那个孩子双眼不由浮现出了淡淡的温和。
做为一个血裔与人类的混血杂种是他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词汇即使是逃离了那里他也知道他必须要隐藏身份。
不然的话……
血裔不会容纳一个拥有人类血统的‘家人’。
人类同样不会接纳一个拥有血裔血统的陌生人。
这样的隐藏极为的辛苦。
他拒绝着一切的善意。
因为他不知道在这样的善意中那些是真的那是假的。
最终他成为了一位沉默寡言的消防员。
这是他的母亲曾经希望的。
哪怕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逝去了但得益于他的能力他清晰的记得所有的一切。
也正因为这样的能力他顺利的逃出了家族。
就在斯密斯认为他的生活会这样波澜不惊的继续下去的时候他的隔壁搬来了一对母女。
母亲年轻女儿幼小。
为了生计年轻的母亲每天奔波不停女儿大部分的时候会在家中偶尔会跟在母亲身后出现在走廊内。
他和对方两人经常的擦肩而过。
初始时是陌生、害怕的。
他的沉默寡言令对方怯步。
但随着相见次数的增多这样的沉默寡言变成了习惯。
她们开始和他搭话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
直到又一次当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靠近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忍耐住出手了很干脆的赶跑了那几个混蛋后她们的眼中出现了崇拜晚上的时候为他送来了一些食物——那是她们能够拿出最好的东西。
也是他记忆中最美味的食物。
一餐食物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他还是沉默寡言。
但他的嘴角开始上翘了。
这样的变化让周围的人感到惊讶可没有人深究。
人大都是顾着自己。
这样的发现令他松了口气嘴角开始越发的上翘在一次合影中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被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他感受到了快乐。
可这样的快乐却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所终止。
年幼的女儿在家中失踪了。
毫无声息。
没有一点线索。
警察素手无策。
匆匆赶回的他看到了几近崩溃的年轻母亲莫名的他感到了心痛那是在他回忆母亲是才有的痛苦。
他走了过去他给予了承诺。
他会带回他的女儿。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中残留的属于血裔的味道他怎么会忘记。
他开始努力、急迫的完成自己的承诺。
他知道时间有限那些混蛋不会太长时间的放置食物。
而在这个时候血月出现了随之而来的事情让他迅速的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唯一可惜的是……
他见不到她们了。
“愿、愿你们无忧、快乐。”
轻得如同蚊蝇般的自语中斯密斯缓缓的垂下了头。
他没有力气了。
踏、踏踏。
急速奔跑的声音迅速的接近着。
“大人!大人!”
“我们上当了!”
属下的呼喊让血裔变得愤怒而当它了解到两个手下已经被干掉的时候愤怒的它抬起了手掌就要抓出斯密斯的心脏可在触碰到斯密斯时手掌就变为了抓住斯密斯的脖子。
“告诉我!”
“那件东西在那。”
血裔怒吼着。
生命迅速消散的斯密斯无法回答。
“在没有得到那件东西的下落前你这个杂种不能死。”
血裔感受到了这样的消失它马上转身就要去寻找食物。
然而就在它转身的时候阴影中伸出的一只手掌就这么的抓住了它的脖颈——
喀吧。
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