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拽离了胸腔展现在眼前的艾坦丁六世并没有当下死去。
这位国王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生命力。
他抬手就要向着自己的心脏抓去。
可惜上位邪灵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在话音落下的刹那手掌就用力一攥。
啪!
带着一种另类的脆响心脏被攥成了肉泥。
艾坦丁六世抬起的手掌一僵然后陡然垂下气息迅速的失效。
与此同时本就看起来苍老的艾坦丁六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
那本该有着光泽、弹性的皮肤变得犹如是老树皮一样曾让人望而生畏的满是血丝的双眼则是变得干枯。
仅仅是刹那眼球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两个漆黑的空洞。
而这个时候艾坦丁六世的头发开始唰唰的掉落面皮则是彻底的松弛下来就如同是一张皮贴在了头骨上。
牙齿一颗颗的掉落地面空洞的嘴巴内舌头早已风化只剩下了如眼眶般黑漆漆的喉咙。
更多的邪异从这眼眶、嘴巴中冒出。
接着一抖手干尸般的艾坦丁六世跌落地面。
上位邪灵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果然如同boss所想的那样。”
“‘黑灾’出现的不单单是‘灾厄女士’还有能够控制‘邪异’的艾坦丁六世。”
“真是让人意外啊!”
心底感叹着的上位邪灵想到了之前自己boss的猜测——
在有着神灵的年代王国的建立足以让人侧目。
如果说内里没有任何的依仗谁也不会相信。
最初秦然认为是‘静夜秘修会’。
事实上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那里。
从艾坦丁一世开始到现在为止‘静夜秘修会’都和艾坦丁王室暧昧不清。
而且‘战神’与‘灾厄女士’的对峙更仿佛是证明了这一点。
假如……没有‘黑灾’的话!
‘黑灾’发生的前提按照这个最初的猜测必然是艾坦丁王室联合‘静夜秘修会’给‘战神’的布局。
可最终的结果呢?
‘灾厄女士’出现了。
‘战神’的势力不得不缩减——至少表面上看就是这样但事实却是‘战神’的信仰还是在北方大行其道并没有太过缩减与‘黑灾’之前相比较几乎是相差不多。
从这方面看‘战神’损失不太。
但不要忘了‘猎魔人’!
这个一直保护平民不受‘邪异’侵害的组织几乎是覆灭了。
在这场特殊的战役里‘灾厄女士’毫无疑问的大赢家。
‘战神’则是不输不赢。
可‘猎魔人’却是彻头彻尾的大输家基本上是输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
那这是艾坦丁王室最初想要见到的吗?
是!
要知道秦然不止从一人口中确认了最初的猎魔人是在追击‘静夜秘修会’。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猎魔人就是被‘静夜秘修会’引入局的。
而艾坦丁王室和‘静夜秘修会’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以看做是盟友。
有着这样的前提条件秦然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艾坦丁王室想要除掉‘猎魔人’!
有了这个结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出现了!
艾坦丁王室为什么要除去猎魔人们?
以猎魔人们的所作所为除去脾气古怪点外是没有任何危害的反而是有助于艾坦丁王室对于北陆的统治。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猎魔人们平时在干什么?
除去训练和喝酒外几乎都用来‘猎魔’了。
训练不会让人生恨。
喝酒也不会。
那自然就只剩下了‘猎魔’!
狩猎着邪异的猎魔人们不仅阻碍到了艾坦丁王室还让艾坦丁王室恨到了灵魂深处以至于不得不除掉所有‘猎魔人’。
艾坦丁王室是站在‘邪异’一侧的!
从推论中秦然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接着他又想到了遍布整个北陆的邪异还有‘耳边的低语’尤其是后者真的是十分有针对性的‘低语’。
一条条的线索加入到了新的答案中。
最终秦然得出了一个越发大胆的推论:艾坦丁王室是不是有着操控‘邪异’的方式?
虽然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可是在刨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就变成了可能。
再想想艾坦丁一世最初的建国。
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因此在赴宴的时候他就提前让上位邪灵潜入了。
他知道对方既然邀请他来自然是有着绝对把握的不多做准备的话他一定会陷入被动。
毕竟这极有可能是‘掮客’的局。
一个跨越了艾坦丁一世到艾坦丁六世的布局。
或者更加简单的说‘掮客’只是在艾坦丁一世那里播下了一粒种子然后当这个种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收获、再播种、再成长最终在艾坦丁六世时一粒种子变成了一片田野的时候他‘回来’丰收了。
按照‘巨大城市’以‘截取时间’的方式来做为副本世界的猜测这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掮客’盯上了波尔。
以‘掮客’曾经在巨大城市的势力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对方想要制造一支由‘邪异’组成的军队!
就如同对方曾经掌握的机器人军队一样。
当然这支‘邪异’军队要更强、更诡异!
不过现在?
上位邪灵看向了‘傲慢’。
没错进入到这里的并不是秦然本人。
而是与秦然极为相似的‘傲慢’。
在有着可以避免危险的条件时为什么不选择更安全的方式?
对于提出这样方式的boss上位邪灵既无法反驳又十分羡慕。
它也想要这样的安全方式。
可惜……
感受了一下自己与boss间的契约力量。
它明智的选择了讨要一个小时假期的想法。
‘傲慢’不知道上位邪灵想什么。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理会什么除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们之外他根本不会在意其它虽然那个家伙是兄长很重要的工具但‘傲慢’并不会改变什么。
和颜悦色?
不存在的。
‘傲慢’扫了那个工具一眼抬眼看向了充斥在整个房间中的邪异。
很明显这个房间有着特殊的功用。
在这里的邪异无法离开。
更不能自由行动。
甚至这些邪异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并没有因为艾坦丁六世的死亡而改变分毫。
“兄长敌人留下的‘制约’吗?”
尾大不掉的这样情况显然不会出现在那个狡猾敌人的身上对方和自己的兄长一样都是无比谨慎的人。
对方预计到了‘丰收’时会出现的情况。
自然也会预料到自己失败没有等到‘丰收’时的情况。
对方肯定不会甘愿给他人做嫁衣。
因此这些看似顺从、易控制的‘邪异’们必然留下了一道保险。
不在‘邪异’们本身身上。
而是在……
源头!
‘傲慢’看向了艾坦丁六世的尸体。
那道特殊的防御并有随着对方的死去而消失依旧坚固。
所以‘傲慢’看向了上位邪灵。
“又是我?”
上位邪灵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傲慢’没有开口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上位邪灵。
一秒钟后——
“好了、好了。”
“明白了。”
“谁让我在里面呐。”
上位邪灵高举着双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然后它开始检查艾坦丁六世的尸体。
很快的上位邪灵有了发现。
不是随身的物品而是在……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