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的时间可长可短但如果心里藏着事往往一瓶酒的时间就会变得很长。
程煜想不明白那可是自己的亲爹啊为什么就非得逼着自己去美国就仿佛程煜呆在中国就会碍了他什么事儿一样。
虽说由头是罗杰斯教授一个在美国经济领域都堪称最顶尖的专家要收程煜做博士生这的确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但程煜总有一种感觉即便没有罗杰斯教授的邀请程广年也依旧不想让他呆在国内这种感觉就相当难受了。
而且罗杰斯教授是个理论派他的美誉几乎都是实验室里的模型搭建数学模型经济模型等等等等。说的严重点美国的经济体系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着罗杰斯教授这样的人当然不止他一个而是很多个从事类似工作的人他们负责着美国经济最尖端的模型搭建。
这跟程煜未来将会面临的工作显然并不一致程广年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程氏集团迟早是要由他接手的总不能说培养出一个理论方面的专家最终把家族产业交给其他人吧。
程煜并没有就此对管路大吐苦水这些事情就如同他脑子里的那个神抠系统一样不足与外人说别说管路和他毕竟相识不久就算是从小一起摸爬滚打撒尿和泥长大的发小程煜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倾诉。
这瓶酒一直喝到半夜三点多管路真的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从他的谈话之中程煜也逐渐的对管路家里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
酒瓶见了底两人都有些醉了眼睛几乎睁不开自然是各回各屋潦草的睡下。
在程煜躺上床的时候他依稀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和脚步声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经来不及去分辨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人进出程煜已然进入到酣眠当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由于并非周末程广年和宁可竹依旧去了公司上班吴伯告诉程煜并没有看见管路下楼。
程煜想起管路昨晚说过孟伊人上午要到程广年的公司去述职他跟孟伊人说好了中午去接她。
敲开了管路的房门那个白胖子显然没睡够睡眼惺忪一脸不满的开了门之后又把自己像是一个麻布袋那样扔上了床。
程煜只用一句话就让管路清醒了过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孟伊人应该已经述职完毕……”
程煜看见一只灵活的胖子立刻从床上跳起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洗手间。仅仅三分钟之后这只胖子就已经洗漱完毕飞回屋内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一边穿着管路一边埋怨:“你也不早点叫醒我!明知道我今天有事你昨晚还拉着我喝到那么晚。”
程煜靠在门框上欣赏着胖子矫健的身手心中感慨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居然能让二师兄摇身一变成为大师兄。
“昨晚我只是拉你小酌可是你那话匣子一打开我估摸着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关闭吧?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我觉着我坐你对面给你捧哏都没必要你根本就是新闻联播啊对着空气你照说不误。”
管路一愣彻底闭上了嘴穿衣服的动作更加迅猛。
穿好之后他犹如一阵旋风般刮过程煜身旁臃肿的身躯灵巧万分的从程煜和门框之间穿过跑到楼梯口才想起来道:“那什么你那车我再用用啊!”
程煜溜达着往楼梯口走去口中道:“用完还我的时候记得加满油。”
管路的脚已经踩在了楼梯上听到这话又缩了回来:“我说你这也太抠了吧?昨儿那箱油就是我给加的……”
“可你加的油我也没捞着开那车啊……”
管路呆了呆挠挠头道:“得得得我给你加满油。不过我跟伊人说好的接了她之后吃个午饭就跟她一起回润州。到时候你去火车站拿一下车行不行?”
“这么着急走啊还想留你多玩两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