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找了一支ta31f型4x32倍率acog瞄准镜递给身边的叶莲娜。
叶莲娜检查了一下然后熟练地安装在了枪上。
“熟悉一下没有狙击枪只能将就用了。得干掉那些车辆上的火力手。否则他们的机枪火力压制太厉害。”林锐做了一个手势。
叶莲娜这时已经脱下身上的黑色长袍将金发盘在脑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抓着武器转身离开。
“女人打仗?”一个图阿雷格人喃喃地道。
“她打过的仗比你见过的都多。”林锐摇摇头自己也拿了两把武器。
有枪在手的叶莲娜将是最危险的战场刺客。不发则已一击必杀这才是一个优秀枪手的奥义。
她缓缓地匍匐在一个岩石遮蔽的角落里缓缓地将瞄准镜的十字线跟着对面的车辆移动。这是一辆武装皮卡车上的武装分子控制着一台车载机枪正在肆无忌惮地进行火力压制。
瞄准的瞬间枪口喷出了一团细微的火焰然后是一声清脆的鸣叫和弹头高速旋转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那呼啸而出的金属在空中划出一条看不见的弹道带着巨大的动能狠狠地扎在那具尚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人体的头部毫不客气地掀开了武装皮卡上机枪手的头骨。在他的机枪扫射声余韵还未散去前就激烈绽放而出了红白相间的凄艳花朵为他的生命画上了生命的休止符。
战斗开始后二十分钟图阿雷格人开始突围失去了火力压制的他们再次起势了。对面也不再具有火力射击的支持。而这些图阿雷格人还有一个隐蔽在岩石后方的狙击手这对他们的敌人来说是致命的。
那个部落首领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除了那个领头的混蛋我不想看见他们还有活人。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那愤怒却没有一点减弱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林锐也加入了战团调动枪口将那象征着死亡的黑色十字线稳稳地压在一个武装分子的头上。通过瞄准镜放大的视场我能清晰地看见他涂满油彩的脸上滴落的汗珠。这是一个机枪手机枪在他的臂弯里愤怒的吼叫着将一蓬蓬的金属砸向这些图阿雷格人的防御阵线。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以次来抵挡机枪扫射时那巨大的后坐。
图阿雷格人的攻击因为这挺怒吼的机枪而迟滞那疯狂肆虐的金属射流将他们死死地压在了地上抬不起头来。
林锐的食指又一次带动扳机后退然后是击针撞击子弹底火清脆的响声。抵在肩头的枪托猛地向后一退在枪声的颤动中高速旋转的弹头冲出了枪口沿着那无法用肉眼捕捉的弧线扑向了远处处的目标。m16a1经典的三发点射模式被他玩得出神入化。
又一朵凄丽的血花绽放高速旋转的金属弹头狠狠地撞在了一个武装分子的太阳穴上。弹头对这阻碍了它前进的人体很是恼怒将尚未被地心引力耗尽的巨大动能悉数地释放出来。
人体坚硬的头骨无法抵御这弹头的愤怒在那威力巨大的能量前土崩瓦解变成一片片不规则的沾满了红色血液和白色脑浆的残片。
可这弹头还不满意它还未将自己的怒气宣泄完毕。因此它在颅腔内肆意地前进着、翻滚着将那腔内的一切搅成了一团混乱的浆糊。突然它又遇到了阻滞还有头骨挡在它的前面。
于是它又一次愤怒将那仅剩的头骨再次撕碎这才惬意地在地心引力的呼唤下投入大地的怀抱。
然而那个承载了它所有愤怒的头颅却被它高速转动所攒积的能量破坏得面目全非如同一个被人失手打碎的尚未熟透的西瓜红的、白的撒满了方圆三米内的地面。而那头颅的主人也在那金属狂暴的愤怒中重重地栽倒在地上仅余一缕不甘的灵魂飘荡在这仍旧充斥着枪声、爆炸与惨叫的荒漠间。
“第三个。”林锐默默地数着被自己收割掉的生命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想想都觉得可笑人类在不停地呼吁着要尊重生命然而践踏生命的也同样是人类。
林锐起身屈身前进卧倒架起枪寻找目标瞄准然后射击再起身再前进再卧倒……
如同一只精密的机械他在这充斥着硝烟和战火的丛林中一次次地投射出致命的子弹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挥舞着手中巨大的镰刀在人间收割人类的生命和灵魂。
“第五个!”林锐默默地说着又一次转移阵地。已经不需要去观察射击结果了他开枪的瞬间就知道结果对方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
仍然是机械般地转移、射击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地上到处都有散落的尸体和武器让他好几次无法顺利地完成战术动作。
林锐静静地趴在地上喘气刚才短暂而又激烈地运动让他的肺泡不停地极度收缩与扩张抽烟过多的后遗症在这时显现了出来他感觉大脑一阵阵的眩晕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是他现在想做的竟然是想再抽一根烟。
可是他没有时间因为战斗还没结束。
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的战斗在朝阳的活力彻底照耀这片荒漠时结束薄薄的晨曦中初升的太阳如一颗巨大的火球从遥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了红色的笑脸。
温暖的阳光撒下在荒漠的黄沙上画出了一块块班驳的图案因为除了阳光还有血和尸体。爆炸过后的车辆残骸和人体遗骸在沙地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