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仙人就道:“肉身孱弱之人或为扶摇弱点。”
红发仙人点点头挥手收拢七色烟罗对台下的怯心子从容道:“安排个弟子前往长安……”话落又转而看向面具仙人“道友有劳你前往护持。”
面具仙人点点头而后却道:“此八宗事非一家事。”
红发仙人立时明白点头道:“不错不能只让昆仑一家应对白白成了他人的探子其余各家既然也有人下凡难道就不能为仙门重新崛起贡献力量?”
一念至此他屈指一弹几张符箓凭空而起跟着凌空一转化作一只只飞鸟破空而去。
“世外斗法往往不局限于神通高低而是直指根本或者调动法度法则或者借助长河之力……嗯?”
崆峒山上的青衫仙人本来还面带笑容的在讲述世外手段之玄妙却忽然一怔而后面露惊讶!
却是在虚空中荡漾的涟漪已然消失不见。
这一层涟漪原本辐射各处像是给天下间突然加了一层薄膜骤然消失整个天下亦受到波及许多先前察觉到涟漪波动之人心里都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到底是昆仑那几人收拢了神通还是术法为人所破?如若是后者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是怎么做到的?”
想着想着他忽然眉头一皱伸手虚抓就有一只飞鸟自虚空中落下化作一张符箓还未被他拿实就在中途燃烧殆尽将其中意念传递出来。
“让我想办法试探太华山虚实?”
青衫仙人眉头舒展开来之前的疑惑有了答案随即微微摇头。
“你昆仑三个人都没有讨到好想让我去当出头鸟?我便是拼命又有什么好处?最后不还是昆仑占大头?本来就是你昆仑组局虽然承担风险但事后好处也多数落到尔等袋中现在自己眼看着不行了反而让盟友去打头阵既无好处也无承诺谁个会去做?”
一念至此他也不犹豫也是屈指一弹意念凝结成蝴蝶翩翩飞舞。
“道友很不巧崆峒山中诸事繁多尚需平息一时抽不开身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待得做完这些青衫仙人视线一转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灵崖身上突兀说道:“听你刚才话中之意与太华山的扶摇子相熟不如来与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
灵崖一怔。
另一边终南山上、黄山上、楼观道中……几大宗门皆有飞鸟落下但随即一道道传讯又复返昆仑。
“道友很不巧……”
“唉道友明鉴我虽有心相助奈何宗门拖累。”
“小门小派比不得昆仑大宗下凡之后琐事太多。”
“终南山移灵脉辟易正要封镇个两年!”
……
“哼!”红发仙人长袖一甩“一个个的当真是好算计!都想让我昆仑打头阵!也好!也好!看大劫来时尔等又是何等嘴脸!”
哗啦!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练了好一会剑法的陈祎大口喘息着而后弯腰将长剑捡起一脸自嘲的对旁边的教习道:“阚先生我果然是没有练剑的天赋练了这么些年还是不得要领。”说着还试着挥舞长剑挽了两个剑花但半点也不流畅。
他口中的阚先生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色黝黑闻言笑道:“公子若将读书的心思花一半在练剑上怕是连某家都不是对手了。但读书才是公子这般官宦世家的正道武道终究不是进身之阶。”
陈祎摇摇头正色道:“君子六艺缺一不可眼下看似天下承平其实处处皆有暗流光靠文章是无法剪除诸多隐患的。再者说来我父亲文武全才我岂能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公子说的对。”阚先生也不多言看了一眼正午阳光便道:“时辰不早了公子去洗漱换衣吧今日便练到这里。”
陈祎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被禁足府中已经足足三日虽然不再被局限于书房但也不能外出每日里憋闷非常只有在练剑习武的时候能借此发泄但因着资质不佳也不能多练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停歇。
待得洗漱更衣之后他坐在院中石椅上休憩不知怎的就想到三天前的夜里自己做的那个古怪之梦。
“果然还是个梦不是什么梦中遇仙。那人说要与我一点馈赠还说连罗汉都能降服结果我依旧是手脚笨拙唉……”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就是陈祎?”
“什么人?”
陈祎悚然一惊抬头看去却见得高墙顶上立着一人箍着长发手拿长剑身披道袍。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私闯他人宅邸?”陈祎武功不行眼力却不差一见对方这模样就知道至少也是个武林好手非自己所能对付于是刻意提高了声音想要将隔壁院中的护院侍卫引过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既然敢在此现身你旁边那八个侍卫自然是都倒下了。”那道人说着正好有一只纸鹤慢慢悠悠的从旁边院中飞来到了他的跟前倏的展开化作一张符箓自行燃烧转眼化作灰烬!
“方外修士!”
陈祎见此情景立刻满脸戒备同时快步后退将放在墙角兵器架上的长剑取起。
“何必这般徒劳?”那道人轻笑一声“看着也是稀疏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为何会被祖师关注?”话落手捏印诀便要凌空踏步将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凡人先擒拿下来再好生探查。
谁曾想这边一步迈出却不见遁光升起反而是一脚踏空自墙上直接跌落下来!
“怎么?”他脸色一变顺势一个翻身才堪堪落在地上避免了摔个狗啃屎的下场。
但在陈祎眼中其人却是身手矫健姿态灵活一个翻身就从墙上落下眼看着对方近在咫尺自己离着长剑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武艺不精就算拿到兵刃也不见得会是对手他不由心弦紧绷厉声道:“你莫要仗着一点本事就想要谋害于人!此处乃是长安大唐国都所在!你就算有一些方外法术但到底是鬼魅伎俩居然拿到长安之地招摇!”
“长安?”那道人心绪起伏但听着这般书生之言还是不免嗤道:“长安有什么了不得的?比得了名山大川的仙家灵地?”
“狂妄之言!关中长安阻山带河四塞之地沃野千里几多征伐为秦、汉、魏、周之都古来多少英雄豪杰制关中而理天下得长安而定阴阳!你等方外之地离群索居不理万民有何脸面将自己山门与长安相提并论?”说着说着陈祎步步前行。
嗡嗡嗡!
随着其人言语说出体内心念激荡周遭一种无形之力渐渐形成仿佛有微不可查的灰雾弥漫以陈祎为中心笼罩了四周!恍惚间似乎有一道道身影在陈祎的身边若隐若现!
那道人刚刚站定听得这话恼怒自生但旋即体内一阵空虚好不容易站稳的双腿又微微一软差点趴倒在地上!再攥紧双拳更有几分疲惫难忍的感触体力、劲力尽数流失了居然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修士一下子沦为凡人甚至连凡人都不如仿佛身缠痨病!
他看向陈祎的目光越发惊疑。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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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千字啊!
两天两天一万字五章的量换成存稿四舍五入够我原来更一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