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诧异的朝着屏风后面那个小老头看了过去,“谁跟你说保不住了?”
现在已经救过来了。
钱太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秦时出,“刚才老陈一直听见公主在叹气。”
云七好笑的看着钱太医,“过来吧。只是我发现自己这缝合伤口的本事,越来越差了,给他缝的有点难看。以后他的胸口,都要带着这么一道疤了。”
前台一走过来一看,半个手臂长的疤,狰狞无比。
像是一只肉色的蜈蚣,盘旋在胸口。
他忍不住敬佩,朝着云七竖起手指,“云七公主真是厉害。”
只是,转眼又看见了秦时出手背上扎着的那根管子,红色的液体一滴滴的滴落在管道里面,他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输血,”云七拉过凳子来,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秦时出。
刚才自己给他灌了不少的葡萄糖进去,算是能够维持住他的体力。
钱太医震惊地看着云七,“输血?谁的血?若是输进去之后,那秦公子还是秦学士的血脉吗?”
云七就知道钱太医会这么问,很早之前她就跟前太医说过关于血型的问题,若是钱太医把输血的这件事情说出去,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抿唇道:“当然,你可得闭紧你的嘴巴。”
钱太医现在对云七只有佩服,忙点点头,“这就算是救活过来了?”
“断了的肋骨我已经接好了,现在就看着他能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等会儿给他把血给输完,就能出去了。”
两人坐在秦时出跟前,大眼瞪着小眼。
钱太医忍不住问:“公主,秦公子一直不能说话,原先是可以的,但是慢慢就不行了。我们太医也是有不少来给他治病的,但是就是不见好,也查不出病因是在哪里。”
云七看着那张惨白的脸,这秦时出长的倒也算是英俊,柔柔弱弱的。
她轻轻的拍打着膝盖,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等他好了之后,我帮他做一个检查。现在得守在他的床边,防止他发烧。”
“若是发烧,会如何?”钱太医小心地问。
云七叹了口气,原本之前身子都是冷的,因为给秦时出做了这么一场手术,现在身子都暖和了。
甚至刚才还提着心,手心都出汗。
她叹了口气,“若是发烧,烧的时间太久,退不下来的话,这人就废了。”
外面,秦学士跟孙夫人一直没有入睡,也没有休息。
就这么站在外面,虽然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可是这么守着也觉得心里安心一点点。
倒是孙夫人,一直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哭泣两声,弄得秦学士心慌意乱。
他终于忍无可忍,朝着孙夫人吼了一声:“别再哭了!回去院子里,好好休息。”
“我儿现在都没有个准消息,我哪里睡得着啊?老爷呀,若是儿子真的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
他们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要是真的这么没了……
秦学士简直不敢想,他重重的呼了两口气,就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
如今天已经快亮了,若是在夏天,那如今的天早就亮开了。
听见有人开门出来的声音,秦学士抬脚就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