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老师他会死吗?”
老者将手覆盖在男人丹府位置试图用自身文气激发对方的文心奈何此人伤势严重经脉丹府一片虚软连文心也萎靡不振。他叹道:“听天由命吧为师也说不好。”
阿宴抿着唇神情似有几分失落。
老者安慰:“不过他既然是阿宴救下的第一人想来老天爷也会网开一面吧。”
阿宴眼睛亮了两分:“会吗?”
老者道:“自然会的。”
他将男人身上的湿衣裳脱得只剩亵裤又让阿宴去马车取来药箱从中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每一只都贴着具体的药用——阿宴要习武少不了磕碰因此药品准备齐全。
看着被河水泡得红肿溃烂的伤口老者翻出药箱底层的刀子割去坏肉、上药、喂药、正骨、包扎将人搬到马车上。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暗阿宴在一侧帮不上什么忙便几次下水将其他尸体拖上岸他们跟男人一样身上都有多处骨折摔伤。
不是被人砍掉了半个脑袋就是被割断喉咙、刺穿心脏应该是遇到了同一伙歹人。
“能做的老夫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能不能让阎王爷网开一面放过你这条小命全看你自己了。”嘀咕完车帘外传来阿宴喊他吃饭的声音老者立时应道“这就来。”
一老一少师徒二人享用了一顿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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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原先的哭声是压抑克制的。
强忍无法诉说的悲恸逼迫自己将所有酸苦都咽进喉咙唯余溢出唇角的细碎呜咽。她初时还能忍可沈棠那番话却让她失控嚎啕痛哭好似所有负面感情都有了宣泄口。
一股脑儿往外冲止也止不住。
她伏在母亲的残躯上见者为之心酸。
沈棠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咽下了宽慰的话选择当个安静的背景板。直到林风哭得精疲力竭几乎要厥过气去沈棠抬头看了眼天色轻声道:“天要暗了我们先回家吧。”
回家?
一听这个词滚烫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她沙哑地应了一声“嗯”沈棠还在絮叨:“回去看看东厨有没有鸡蛋鸭蛋煮两个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怕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哭了那么久不止喉咙沙哑无力连那双滚圆有神的黑眸也红得像是兔眼睛眼皮又红又肿看着既可怜又狼狈。
看林风眼皮上下打架起身的时候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沈棠抓住她手腕:“困了?”
林风惨白着唇逞强摇头:“不困……”
沈棠:“……”
站都站不稳走路还打飘这叫不困?
她默念言灵将摩托拉了过来。
“坐上去。”
尸体被搬上木推车由共叔武派过来的工具人运送回土匪窝……哦不应该是新鲜出炉的“携手共赴奔小康”村。她带着精力耗尽、神情疲累的林风坐着摩托慢悠悠返程。
远远就看到袅袅炊烟。
炊烟之下有一道人影伫立。
沈棠走进了挥手:“无晦我回来了。”
看到人回来褚曜才松了口气。
虽然祈善一再表明沈棠某些地方反应慢且胆大包天但褚曜还是忍不住担心——
担心啥?
担心他家天命会被吓得半道跑路。
毕竟整顿青壮武力+劫税银计划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分良民能干出来的事情。反应稍微快点就会发现不妙暗搓搓准备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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