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乌武将身躯软绵绵地躺倒在地刺目的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汪小水泊全场似乎安静了一瞬唯余北风呼啸。赵奉偏头拉松筋骨气沉丹田冲十乌方向大喝。
“焉有竖子出阵与乃翁对垒?”
裹挟着强烈杀气的音浪瞬间蔓延十乌全军。前面兵卒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倒退数步恐惧自心底溢出士气低迷。此时中军主帐大王面色阴沉眼底却燃着一簇森冷的焰火。他这会儿非常拉不下脸雄赳赳气昂昂来破关结果斗将连输两场。
今日非要斩杀赵奉才行!
“先登夺旗斩将者重赏黄金五千两!赏赐豪宅一座良田千顷佳人上百!”十乌大王很清楚如何才能调动积极性抬手一挥指向被茫茫细雪遮掩的模糊关隘。
“这一切都在这座雄关之后!”说着十乌大王拍着扶手起身气运丹田朗声大喊道“尔等皆是十乌最骁勇的儿郎你们——谁能够为本王摘下此子项上人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五千两黄金、豪宅一座、良田千顷以及上百佳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当即便有一名武将出列。
是一张陌生且不起眼的面孔。
实力倒是十分出色。
甚至当场立下军令状。
十乌大王自然欣喜亲自为其斟酒壮行那武将一饮而尽将酒碗重重摔地转身而去。苏释依鲁瞧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并不看好此人能赢那个赵奉。
别看十乌到处用金银权势吸引人才过来求贤若渴但骨子里非常排外特别是以十乌勋贵为首的群体更是看不起这些用钱财就能收买的货色。跻身高位的往往是十乌勋贵或者他们的心腹招揽来的人才明面上待遇极好却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
一群短视的蠢货!
苏释依鲁心中暗骂一声。
此时便听有个蠢货出来窃窃私语。
“此子平日无甚建树将至关重要的第三战交由他会不会过于轻率了?”
苏释依鲁冷笑:“那将军为何不下场斗将将这可恶贼子人头取来献上?”
在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窃窃私语”不过是“掩耳盗铃”。
那蠢货见开腔的人是苏释依鲁有些不敢惹但一想到对方已有失势迹象自己身后又站着强有劲儿的争储人选便觉得腰杆子也硬了起来。回怼道:“自然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毕竟逞凶斗狠又非吾之长处倒是大将军输得出人意料败得如此没体面。”
“你——”苏释依鲁气结。
十乌大王出来调和二人。
平时起内讧也就罢了底下这些人若真以苏释依鲁马首是瞻自己反倒不安心但当下这种情形再闹起来之后的仗怎么打?苏释依鲁和那蠢货只能忍下火气。
中军帐外擂鼓震天。
只是并未持续多久便低了下来。
反观永固关那边欢呼声震天响。
原来第二名十乌武将在赵奉手中撑了百八十招但还是被对方那对铜锏打落马背脑袋开瓢走了前人的老路。只是这人明显比上一个耐打得多溅了赵奉一身血。
他浑不在意地一把抹掉。
笑得猖狂:“尔等今日时运不济不如收兵回去跟家中娘们哭一哭换条路子!”
十乌众人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看。
他们跟永固关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双方互有胜负十乌也不是没输过但连输三场斗将却是前所未有。而且即便是输武将多能全身而退而不是送人俩人头!
十乌大王看着地上破碎的酒碗神情看似平静实则两颊肌肉细微颤动腮帮子紧绷。他方才有多信任请战的蠢货此时打脸就有多疼。没能力还跳出来作甚?
怼了苏释依鲁的蠢货出声。
“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