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将军一脸纳闷道:“没人。”
难道是鲜于小将军迫不及待了?
应当不会。
鲜于坚和林风都不是会擅作主张的人没有上级下达命令二人不可能提前对敌营采取行动。再者看火势最先起来的方位跟鲜于坚他们潜伏之处有很大偏差……
康时则是见鬼一般指着大火熊熊的敌人营寨道:“没人动手钱邕的营寨会自己着火?等等——”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难看地宛若生吞了一碗浓稠黄连。
五官似离家出走般放飞自我。
虞紫若有所思:“逢赌必输啊……”
以康时那一言难尽的运气真有好事儿肯定轮不上他的。夜袭敌方营寨还是在南玉县城下搞的夜袭成功几率肯定超过了五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把军功。
可康军师他配吗?
虞紫轻描淡写五个字字字如刀戳得康时心脏鲜血淋漓。他咬牙切齿道:“南玉县、南玉县、南……姓谭的你等着被收拾吧!”绝对是他那冤种表弟干的好事!
“咦?沈君帐下有姓谭的吗?”
江老将军的重点有些偏。
“还是沈君近日新募的良才?”
谭这个姓氏比较生僻还是能被康时挂在嘴边的人地位能力应该不俗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因为林风和鲜于坚率队在另一处身边能为他解疑的只剩下虞紫。
虞紫悄声道:“就是祈主簿啦。”
尽管祈善没有广而告之但有时不时破防的冤种表兄康时在一些资历深的老人还是知道祈善(祈元良)=谭曲(谭乐徵)。摸着良心说虞紫一直觉得谭曲更适合祈主簿。祈主簿那些洗不去的黑历史以及遍地跑的仇家搭配他那名字莫名有些滑稽。
江老将军一听就明白过来。
瞬时白眉倒竖。
“哦合着咱们是被截胡了?”
“可不?”虞紫也郁闷得想自闭余光控诉康时一眼“到嘴的鸭子也能飞!”
谁知下一息躲在草丛的江老将军霍地站起身中气十足地骂骂咧咧几句虞紫听不懂的方言又丝滑切换雅言:“老夫纵横战场多年还没谁能抢太岁手上的军功!”
一言不合武铠附身。
单手握着那柄长柄长剑赤红武气全力灌注剑身两头躬身蓄力、作势扑杀的大虫瞬间活了过来盘踞在他身后两侧。虞紫经验还少骤然看到两头煞气扑面的两丈吊睛白额大虫心脏不争气地狂跳险些被吓一跳。江老将军此时哪里还能顾得上她。
粗壮双臂蓄力握住剑柄。
一道十数丈长的赤色剑芒劈出。
冲着敌方营寨大门旗帜而去。
“全都给老子冲!”
“抢!抢的军功少了军法伺候!”江老将军浑身热气沸腾那副威武武铠也无法完全包裹他浑身膨胀的肌肉将它们撑得满满的。口中喝出音爆目标直指敌营。
虞紫:“……”
今夜不是夜袭吗?
夜袭不该是悄悄地来不声张?
这么大阵仗不啻于直接踹门砸场。
扭头再看【将者五德】已经丝滑附身康时还从容淡定地给其他兵卒也加了增幅气势的军阵言灵。虞紫暗暗羡慕自己何时也能这般行云流水?手上也不敢闲着。
另一处——
鲜于坚和林风是懵逼的。
敌营起火但他们没收到动手信号。
他们这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只犹豫片刻便看到一团赤红火团烈日降世直扑敌营这个过程还不忘挥出数剑人未至数道剑芒如流星坠地敌营旗帜早被砍下。鲜于坚:“是江老将军!那我等按照原定计划包抄策应……”
虽说流程似乎有些不一样但……
问题应该不大。
林风抬手凝聚文气:“我来助你!”
鲜于坚豪迈笑道:“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巡逻队率手握一杆红缨银枪。
枪出游龙气势如虹。
白色枪影虚闪之下血花绽放。一丈三尺余重逾五十斤的长枪普通人光是拿起来都费劲儿但在那名队率手中却如臂指使口中一声轻喝的功夫便能刺出二三十朵武气凝聚的枪花目标直指围攻上来的敌人二者接触便是鲜血噗噗煞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