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看着姚长生乐不可支地笑道,“齐桓公立马照办了,接着管仲又对鲁梁两国的商人说:你们给我贩卖来绨一千匹,我给你们三百斤;一万匹,给你们三千金。”
姚长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这就乐坏了鲁梁两国的国君,这两位仁兄掐指一算,如此一来,就算不向老百姓征税,也够国家的正常开支了,于是乎他们下令全民织绨。
十三个月之后,管仲派人到鲁梁两国打探消息,举国为织绨c全民运绨忙,好一副热热闹闹的繁华景象。
这时管仲对齐桓公说:老大,可以拿下鲁梁两国了!
齐桓公迷茫的问道:为之奈何?
管仲答曰:从今天起,您应该该穿皂料衣服,带领老百姓不再穿绨,同时下令关锁关卡,与鲁梁断绝经济往来。
齐桓公照办。
十个月后,管仲又派人到鲁梁两国打探情报,这时却见饿殍满地c举国饥荒,两国的老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更不用说缴农业税了。
鲁梁两国的国君急忙命令老百姓停止织绨专心务农,可是粮食又不能在三个月就种出来,以至于,鲁梁两国姓每石粮食上千钱,而齐国才十钱。
两年后,齐鲁两国十分之六的老百姓投奔齐国。三年后,连带他们的国君也归顺了齐国。”
姚长生笑呵呵地又道,“照你这么说?管仲没少干这事,砍柴误莱莒,生鹿服楚蛮”忽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诱人又清亮的眼神,独特又绝美的弧度,真真是满目辰星璀璨!
在惊呼声中,陶七妮被姚长生给抱了起来,“喂喂!你干什么?”
“慌什么?”姚长生抱着她坐在了书案后的椅子上,“只是抱着你。”
“你不觉得太热了。”陶七妮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如看见璀璨的星辰一般。
“娘子,现在九月份了。”姚长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都穿上夹衣了。”
“你可以一心二用吗?”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漂亮的眼睛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当然。”姚长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单纯的抱着你。”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笑道,“老祖宗这一手玩儿的太漂亮了。”
陶七妮笑着点点头,管仲发动了一系列贸易战,不仅仅是针对了上述几个国家,还有狐白臣服代国c器械灭掉衡山,玩的是同样的套路。
“利用经济方式不比真刀真枪差,杀人于无形!”陶七妮沉静地双眸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管仲之所以能够屡屡得手来击溃其他国家,说到底,是鼓励他国贪欲c膨胀他国贪欲,让对方的百姓陷入的疯狂之中,荒废了最核心的农业,最后坐等着征服。”
“农业都有生长周期,而且时间长,这砍柴c猎鹿无本的买卖,也无所谓时间限制了,银子来的太容易了。”陶七妮轻笑出声道,忽然想起来,“我发现这史书上就没有专门讲经济的,这可关系到百姓生活,衣食住行。顺着经济脉络看历史一定也有趣。再说了一个王朝的灭亡,首先是没钱了,税收崩溃”
姚长生闻言眼睛亮的仿佛星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好主意!不过这个量够浩大的。”
“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
“嗯!”姚长生笑着点点头,“我发现现在我也成了财迷了。”
“一文钱还难倒英雄汉呢!没钱再大的王朝也得崩溃。”陶七妮清透如洗的茶色眸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钱袋子,笔杆子,印把子,枪杆子。这四件套,钱袋子空了,笔杆子们都是偷国家钱袋子的国贼,大部分枪杆子常年不打仗废了,只有印把子勉强可以用,但是印把子只是利益分配方案,钱袋子空了,皇帝自然没什么利益可分,不是国家没有利益,而是皇帝没有利益分给地主们,皇帝也废了。枪杆子废了,也抢不来新利益,转嫁不了矛盾。最麻烦的是王朝末期,钱袋子,笔杆子,枪杆子合流,都站到皇帝对面了。就等着旧王朝完蛋,新王朝建立,这伙人弄一个‘从龙之功’。换身官袍拿着印把子,继续作威作福!”冷哼一声又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姚长生低头在她额头上啵一下,“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高兴的眉开眼笑c
“有这么高兴吗?”陶七妮看着他摇头失笑道。
“当然了。”姚长生脸上漾着明媚的笑容看着她说道,“以前是不是很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陶七妮看着他那副等着自己点头的样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不会啊!
我忙的很,时间都消耗在木工房里了。”
“我可是很寂寞,这世上有个懂你的人很难!”姚长生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轻轻印上一吻。
不含情欲的一吻,让陶七妮不争气的脸忽然火辣辣的烫,不用猜这脸肯定红的如煮熟的虾子似的。
虽然她双颊如抹了胭脂似的很迷人,姚长生却状似随意地问道,“印把子,指的是官印。”转移了话题,体贴的没有戳破她。
“对。”陶七妮笑着点头道。
“按你这么简单粗暴的划分,这笔杆子c印把子c枪杆子,争的都是钱袋子。”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说道,忽然想起来道,“刚才说的宋朝是因为战争,那在承平年代了。”他可没忘记死之前楚九也是烂印纸钞的,这纸钞隐隐也有钱不值钱的架势。
“这简单啊!挣钱难,花钱最容易了。”陶七妮语笑嫣然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的可不是小家那种大肆购买珠宝首饰,古玩字画,而是花的有意,惠及更多的人。”姚长生俊美的脸微微低头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