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有心为难王永望,是以三番五次说着让他回去的话语,王永望都能轻松应付,可见心思城府多深。
“米价格的事情,是一定要让他们降下去的,若是每个地方发生天灾人祸时,都这般同王家一样趁火打劫,那这东陵该成什么样子”
夜凌渊冷静沉着,既然皇帝让他开了这里,那么他便有义务,将这里的一切都处理好。不仅是洪灾之事,这东西上涨也一样。
在多数百姓成为无钱无居所的灾民上涨物价,那等灾民们安稳下来,还能有钱买卖东西
慕卿宁顺着此想下去,却是不敢深想了。
若是彼此皇帝没有硬让夜凌渊来,只怕官银下来后,仍旧会被刘江伙同一众官员,如同往年那样贪污许多。
如此,分发下去的官银,到了灾民们手中,只怕连这两把米都买不起。
思绪于此,慕卿宁深深呼吸,又长长叹气。
人性这个东西,往往最不能估量。
“让人继续盯着王家,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那么大的一个商行,不可能进货等什么都无理据。况且王家在此地有这么大产业,赚了许多钱财是正常,然”
夜凌渊微微收声,慕卿宁不明所以疑惑抬眸,便听夜凌渊勾唇冷笑:“然那王永望今日的穿戴,卿宁可有仔细观察过”
“穿戴”慕卿宁眯了眯眸皱眉,王永望今日穿的是江南本地特有的锦衣,腰间似是佩戴了一块羊脂玉。
羊脂玉
慕卿宁黑眸睁大,不敢置信抬了抬眉:“羊脂玉盛产自京,乃是达官贵族才会把玩的东西。王永望一介江南商贩,何来钱财买这个”
羊脂玉价格昂贵,可不是普普通通商贩能买得起的。就算王永望赚钱许多,然也不可能买此才对啊。
“卿宁不妨再回想,王永望带来的箱中那些珠宝。”
听夜凌渊这么说,慕卿宁仔细回想,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些珠宝似都价值不菲,并非寻常商贩会买的东西。
“莫非王家与当地官员还有勾结”慕卿宁回想刘江贪财模样,与王永望对比,二人倒是不相上下。
夜凌渊略一颔首,显然也在猜测。
慕卿宁轻拍桌:“刘江没有王永望那么狡猾,我这便去试探一二,看看他怎么说”
抛下这么一句话,慕卿宁雷厉风行便找刘江去了。
刘江彼时正在官衙,听官兵报慕卿宁来时,立即手中把玩的银锭。
“刘大人,今日本王妃上街,发现一些非比寻常之事,故此颇为疑惑,不知刘大人可解”慕卿宁美眸流转,眸子紧盯刘江。
此微冷眼神,莫名令刘江心生冷意。
刘江试探:“不知王妃所问何事”
慕卿宁将他反应收入眼底,道:“街中王记商行,带动众商人上涨了柴米油盐价格,对于这等商贩,刘大人印象如何”
刘江本以为又出什么大事,听闻是此,立即定了定心,他道:“王家少东家王永望是远近闻名的奸商,但对他的印象,下官也就如此了。”
“王家从不做偷鸡摸狗偷税漏税之事”慕卿宁步步紧逼,继续追问。
刘江沉思一番,似在回想,而后出声:“下官自上任以来,便未听过有人状告王家。至于偷税漏税,更是不可能之举,下官这处还有账本,王妃可要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