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臣瞥了眼夜凌渊,眼神带着不屑与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夜凌渊被责罚的样子。
夜凌渊眯了眯眸,他记得,此人是十一皇子党羽。
随着朝臣说的一番话,其他朝臣炸开了锅,纷纷小声议论,没过一会,便又有一朝臣出来。
“臣附议张大人说的话,自古以来围猎便危险,但臣相信,只要耐心排查,并适当安排人手巡逻,便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此事定是玄亲王疏忽,公主的死,他逃不开责任”
“从前也曾去往狩猎场狩猎,可以往从未发生这些事,而今玄亲王负责安全,却发生这些不幸之事,臣等皆以为,这乃是玄亲王的责任,且极有可能玄亲王想要以下犯上”
话罢,这些对着夜凌渊一阵痛批的朝臣齐齐掀袍跪地:“臣等肯定陛下做出抉择”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夜凌渊的责任。
夜凌渊静静看着这一切,幽深的瞳毫无波澜。
左相看着这一切,怒极,他道:“老臣认为玄亲王无罪”
“陛下您从狩猎场回来,是老臣第一个接的您,老臣当日看见了您身边的暗卫,他们全部来自玄亲王府。”
“若真按照其他几位大人所言,玄亲王想要以下犯上又何须派人保护其他人安排况且狩猎场里里外外巡逻人数达到上千,这可是以往狩猎场从未有过的人数,难道此还不能证明玄亲王为了不让事情出意外做的努力吗”
左相恶狠狠瞪着那几个弹劾夜凌渊的大臣,他冷笑:“老臣要是没记错,一开始负责狩猎场的人,本应该是十一皇子才对。”
“老臣可是听说了,十一皇子不知为何推拒这等肥差,保护狩猎安全之事,也是十
一皇子推责后才轮到玄亲王的。玄亲王能在短短几日内安排安全周密,已是不易之事”
“玄亲王安排好一切时,你们都口口声声夸赞他,而今出了事,你们却都想着如何落井下石”
左相冷笑凝视众人,毫不留情说着批判众人的话。
十一皇子也未想到左相会牵扯他出来,顿时黑了脸,正欲要争论,却见上首东陵帝脸色黑沉宛要滴水。
“行了”东陵帝怒视众人:“朕也未说要治玄亲王的罪,你们一个个都跳出来做甚”
夜凌渊责任的确有,东陵帝正有意放大他的罪责,谁知朝臣中出了那几个愚笨货色,竟不看局势走向。
左相乃是元老级别人物,即便是东陵帝也要敬他三分,眼下他将事情挑明,便是东陵帝想要再拿问夜凌渊也没有法子。
围猎安全的事是重中之重,抛开一切所言,夜凌渊已极力在做护安全之事,若非夜凌渊反应快,只怕兽潮来时,他压根无法逃脱那么快。
他能相安无事回京,其中离不开夜凌渊。
夜凌渊冷眼观看这一切,见东陵帝幽幽看过来后,轻扯着唇:“父皇,儿臣在狩猎场周边发现了私兵,而这群私兵的目标,便是皇室。”
东陵帝皱眉紧皱,似乎没想到围猎还扯出私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