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东陵帝眯眸凝视夜凌渊,许久沉声:“方才你在大殿上所说是真”
“儿臣不敢有虚言。”夜凌渊道。
“儿臣自发现私兵起,便暗中一直提防,此次能迅速撤退,也是早有预防。”
说罢,夜凌渊微微停顿,见东陵帝怒视过来,他即刻道:“但儿臣并无证据私兵的存在,儿臣只怕说出无人会信,是以这才至今与您禀报。”
“此等大事,你就应当发现那日便与朕禀明”东陵帝怒瞪着他,本以为私兵是最近才被发现,一听完夜凌渊说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夜凌渊警惕心理他明白,奈何除了这种事,这份警惕到了他眼中,也是被斥责的东西。
然,不管怎么说,养私兵此人更是罪该万死,天子脚下,皇城附近怎敢擅养一批私兵,且听夜凌渊语气来看,私兵人数且还不少。
此人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东陵帝暴怒,兽潮那日都未曾生出这么大的怒意,他咬牙:“查,此事须得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私兵一日不除,他心一日不宁
擅养私兵这么大的动静,最直接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权利,而权利最大的,自然是他这个帝王。
此养私兵之人,莫非就是想夺位
东陵帝怒意难平,十分注重这件事,他深呼吸平息怒火,强忍怒道:“不论是谁,一但有私兵消息,即刻向朕禀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做出这等其罪可诛之事”
“儿臣遵旨。”夜凌渊面色淡然,丝毫不在意东陵帝的怒火。
有帝王权利调查,自然比他用自己势力好,不论做什么,都可直接拿下。
东陵帝吁了口气,他坐回龙椅,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惆怅。
“说起来,匈奴那位公主惨死东陵之事,耶律保是什么态度”他抬眸看着夜凌渊。
夜凌渊如实开口:“耶律皇子并未说什么,只是到底一脉相承,公主被贼人所害,皇子如虽未言语,但定也伤心。”
“此事牵扯两国邦交,若是不处理好,于两国恐会生出间隙来,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处理好,要让匈奴人做到无隔阂。”东陵帝叹了口气,头痛欲裂。
一国公主死在他的地盘,这种事传了出去,不仅旁人会说东陵防御不佳,还会诋毁他这个帝王。
最重要的,会影响两国的关系。
东陵与匈奴从前有过战争,而今几次关系缓和不少,这也是两国都想和睦下来的原因,但没想到匈奴公主会死在围猎场。
夜凌渊瞥了眼东陵帝忧心眸色,垂眸无声嗤笑,他抬手抱拳:“提起公主身死,儿臣倒是想起来一事。”
“什么事你且说说”东陵帝拧眉。
“儿臣与耶律皇子发现公主尸身时,耶律皇子曾仔细辨别公主身上致命伤口,伤口看着像是匈奴特有匕首所伤。”
话音落下,夜凌渊话音一转:“儿臣因此,猜测是匈奴人内斗,但此事又牵扯甚多,儿臣目前猜测尚无证据。”
他这么做,是为了名正言顺脱身。
东陵帝疑心病极重,他此刻未察觉什么,等过后,一定会将私兵的事与他猜联一起。
而他目的,就是要让东陵帝调动禁卫军给他,如此他跟着东陵帝的人行事,他才会放心,才不会对他怀疑。
私兵与他无关联,但朝中那些朝臣可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区区私兵,还不知到了他们口中会编排成什么样。
夜凌渊正是因此清楚自身威望,才出此下策,自证清白。
东陵帝果不其然,同夜凌渊所想一样,派了禁卫军。
而另一边,耶律保正在玄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