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青天云水的打赏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手残党厚颜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最后说一句这章我写得爽歪歪啊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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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念头通达不通达刘屠狗不清楚但二爷的念头却始终通达得很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被拐骗到哪里去。
他甘愿随慕容春晓踏上一条注定危险的旅途并非是被美色迷了心窍相反他的内心始终清醒如屠灭一般明亮无尘。
狗屠子出兰陵起因固然是老燕那句我辈男儿岂可终老田园与草木同朽更多的还是源自早就埋藏在他心底的不平之气那因为日复一日为生计奔忙的平庸生活而渐渐郁积起来的滔天戾气。
所以他尽情杀戮所以他快意恩仇他可以因为公西小白的一点善意与真情就舍生忘死自然也可以陪着慕容春晓再一次拥抱前路上未知的危险。
因为危险往往也意味着精彩和远离平淡。
两人下山之后一路南下青阳郡城再向南五百里就是那条即使周天最偏僻角落的小民也必定听闻过的大河。大河两岸人烟稠密有无数繁荣的城市和肥沃的农田是大周的精华所在。
大河的名字就叫河水就如同另外一条同样闻名周天的大江叫江水。其实渭水就是河水的一条支流就如同宁清河注入的湘水是江水的一条支流。
天门山是河水上游的一道门户巍巍高山被滔滔河水冲开一条狭窄门缝万水争道浊浪排空。
刘屠狗立在天门山下耳中听着河水击山的巨大轰鸣脚底传来大地水脉那无可抵御的沛然脉动心中忽地涌起无边的安宁喜乐。
河水对岸有十数个和尚和数以千计的百姓。和尚们在岸边山下指指点点有些甚至还手舞足蹈说是做法事却又不像着实有些奇怪。
刘屠狗正要多看几眼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看去见慕容春晓正抬起一只手臂遥遥指向天门山顶。
刘屠狗点点头他知道那里有一座小道观是他们此行的第一站。
天门山直上直下山道也是奇陡无比刘屠狗与慕容春晓一路纵跃攀爬而上些许陡峭崖壁于他们而言自然无碍换做平常人可就要吃尽苦头。
沿途老藤霸道、飞鸟筑巢唯独见不到半个香客信众。
山势虽陡其实并不高两人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成功踏足绝顶。
山顶虽然出人意料地平整但可惜地域狭窄逼仄只容得下一座孤零零的小道观虽然规模比起阳平郡城的瘟庙还要不如却取了一个口气极大的名字飞仙观。
观门洞开其中只有一个头发枯黄的老道士盘膝而坐。他目光浑浊如泥塑木雕一般对上山的刘屠狗与慕容春晓不闻不问。
慕容春晓止步于蛛网百结的门框前凝视了脸上爬满深深沟壑的老道士片刻开口道:“青史刻书三两行不及谪仙帖一封。”
听到慕容春晓莫名其妙的两句话瞧上去昏昏欲睡的老道士缓慢抬头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道:“当初在如此绝顶修建飞仙观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却信徒寥寥、香火断绝已是许久没有年轻人来拜山了。”
刘屠狗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腐朽味道的老道士好奇问道:“道长您这飞仙观里空空荡荡不知原本供奉的是哪路尊者?”
老道士呵呵一笑道:“飞仙观中从无神灵座位只供奉一刀一剑剑曰天门刀名万古。”
慕容春晓双手交缠结出一个繁复手印恭声道:“尊驾可是谪仙帖秉笔执事?”
老道士神情微动点头道:“老朽正是鲁绝哀。天门剑二百年前就送上了灵山万古刀也早已灵性蒙尘如同废铁姚太乙那老东西不亲自登门耀武扬威派你一个女娃子来做什么?”
慕容春晓施礼道:“祖师派弟子来其事有三一是靖安知县于获麟前些日子险些遇刺身亡其人命格甚贵不当早夭祖师问此人是否已在谪仙帖上录名?”
鲁绝哀冷哼了一声道:“孔圣人曾有‘绝笔于获麟’之语我身为谪仙帖的秉笔执事这个小小知县敢用这个名字就该死!”
刘屠狗听得眼皮直跳这老东西当真霸道连人家取什么名字都要管?要都这么不讲理那满天下姓苟姓朱的不全得找二爷拼命?哼哼心胸如此狭窄比起鹿家可差远了。
他在一旁胡思乱想就听鲁绝哀接着道:“告诉姚老鬼于获麟既然侥幸逃过一次我就不会再与他为难。命格一说狗屁不通有没有帖上录名的资格飞仙观自有主张。”
慕容春晓点点头接着道:“第二件祖师说剑客吴二三的难言剑法是否出自飞仙观灵山并不关心然则纵使其人背负天命也不可拔苗助长以免获罪于天。”
鲁绝哀勃然大怒双目开合之间小小道观内如同亮起两道刺目的闪电:“好个姚老鬼你灵山当真是要朝堂江湖一勺烩?可别撑死了!”
在刘屠狗看来虽然前两件事涉及的人不同性质却差不多都是慕容春晓背后的灵山拿天命说事儿对人家谪仙帖飞仙观指手画脚。
对于第一件鲁绝哀三言两语就服软揭过了可对第二件却有这么大的怨气当真有点儿莫名其妙。可见原因并非他嘴上骂的那样只是反感灵山管得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