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表现可知这二人赫然皆有练气中境的修为联手之下凭借着二爷所授同源刀气竟能勉强用出练气大成境界才有的护体气劲更因这血棠刀气极为纯粹其本质远高于灵气乱流短时间内竟是自保无虞。
也难怪昨夜这二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血棠卫仅有的五个百骑长之二了。
“嗯?”
就在两位新任百骑长不敢退后一步苦苦抵挡灵气飞瀑的余波冲刷之时处于瀑流最中心的刘二爷也是有些挠头。
直到今日清晨他的神意灵感才终于艰难地恢复大半比以往要慢了许多。
他疑惑之余便想试试这新生的神意是否有不妥谁料才只是默运“病虎锻体三式”连姿态也未摆出竟就从天下引下如此海量的灵气连忙以病虎吞天式连续吞咽九口居然收效甚微。
他心中惊愕的同时生出明悟原来经历了与羊泉子一战几度破而后立他的神意灵感之精纯竟然远超预想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想清楚其中缘由刘屠狗默默收敛神意果然是收发由心、无不如意。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几乎变成一个五彩小水潭的灵气流随即注意到阶下苦熬的两名百骑长不由得咧嘴一笑心知这对两人而言是难得的机缘经常来上这么一回未必没有那么一丝可能迈步灵感或可弥补拈花授记之法桎梏境界、折损寿元这两大缺陷。
当下刘二爷盯着两人饶有兴致地幸灾乐祸了片刻待二人将体内刀气尽数压榨出体外几乎再无余力支撑之时方才有所动作。
只见他眉心那条殷红竖痕之上忽有一点光芒流转虽并不如何耀眼夺目却引发了极为奇异的变化。
红芒映照之下环绕刘屠狗周身的狂乱灵气流随之一静转眼之间就变得清澈起来仿佛无色而无色之中又隐隐蕴藏五彩看上去极为不凡。
紧接着以刘屠狗为中心上下方圆一丈之内的灵气也尽数驯服化为一道几可乱真的水瀑。
两名百骑长本在苦苦支撑忽觉压力大减这才发觉身前石阶上已无“水流”冲下顿生劫后余生之感。
他们只觉身心俱疲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自家都统大人负手立在澄澈的灵瀑之中在明亮却不刺目的日光照耀之下脸上肌肤甚至发丝都仿佛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在那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下隐隐有一个斑斓虎头盘踞二爷颅中虎额上不是王字却是一颗殷红如血的宝石璀璨夺目不可逼视。
一时之间两人竟是生出了某种奇妙的错觉仿佛二爷的脖颈之上本就长了一个虎头。
两名百骑长吓了一跳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两个平日里总是互相别苗头的黑鸦中的后起之秀今日已不知是第几次这般眉目传情了。
两人脑海中飞快闪过诸如“病虎山二爷”“吞天病虎”之类的匪号以及在黑鸦中暗暗流传的某个奇诡无稽之谈恍惚之间竟是愈发笃定了某个念头。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就像马爷那样?”
另一个则是若有所思:“难怪二爷要坐那神位!”
说罢两人同时色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各自闭紧了嘴巴。
他们静悄悄起身默默回到原位站定背对大殿两眼直勾勾看向前殿方向便如观中各殿里的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