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没有回答。
“你不能喜欢他。”晏樱自顾自地说他的表情无波无澜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你们不是同类。”
“我也是人怎么就不是同类?”晨光对“同类”二字很敏感冷声道。
“人分很多种你和我才是一种。”
晨光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她勾起嘴唇笑容灿烂:
“你我只能存在一个最后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何必这样?两个人一起活着不好么?”他的语气很淡轻轻地说。
晨光不答。
就在这时火舞从外面进来道:
“殿下三公主四公主快来了。”
晨光看了晏樱一眼。
晏樱默了片刻站起身苍紫色的身影一闪人便消失了。
与两年前的青涩判若两人。
晨光又闭上了眼睛。
惊马的原因最终归给了驯马人没能及时拉住马造成事故倒霉的驯马人替晏樱背了黑锅被重重的惩罚。
沈润却不相信这是意外他是那种外表温和内心复杂的人他认为这次的惊马是针对他的一项威胁或警告可什么都没查出来又不敢动静太大破坏皇上的兴致他的心里憋了一股气。
第二天上半天还是打猎晨光卧床休息沈润没查到真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下午回来时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晨光见他的眼神有点期待想了半天答应了。
晨光换了轻便的衣服跟他去了围场附近的山林沈润想带她上山顶他特地选择了一条平缓的山路即使是她也能走上去。
她依旧走的很慢很慢让他有种遛龟的感觉。
沈润现在已经很能配合她的步速即使她走得很慢他也会走在她身边。
沈润尚未意识到这一点晨光却意识到了她看了他一眼。
“还疼吗?”沈润望着她绑着绷带的胳膊问。
晨光摇头。
其实伤口已经愈合了可一天就能愈合伤口的那不是怪物么这绷带她至少得缠上七天。
沈润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来到山腰山崖边草木稀疏能够看到远处高高的山峰浮在云雾之间巍峨壮丽。
脚下开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香气四溢如画一样。
二人坐在山崖前的石头上因为晨光说她走不动了实际上他们走了还不到一刻钟。
“你不对我解释一下么?”他低声开口问。
“什么?”晨光含笑反问。
“你的身体从容易疲累到体温忽高忽低、嗜睡甚至到叫不醒的地步还有昨天一点伤口就造成了大量出血你不该对我说明一下原因么?”
“这些对小润又不会有妨碍。”她垂下头嘴角虽勾着却不是在笑她淡淡的说有点漫不经心。
“妨碍?你说‘妨碍’是什么意思?”她的不在意不知怎的就惹怒了他他直直看着她问。
“不管我的身体是好是坏在或不在小润身边小润就是小润不会因为我发生改变。”她弯着眉眼软声说语速很慢语气很柔。
沈润气噎。他该称赞她吗?称赞她的通透。确实不管她是生病还是健康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容王还是容王在这样的事实下去追问她的病因确实可笑。
她只是道出了事实他为什么会觉得恼火是因为被她拆穿了事实让还想保持温情的他觉得狼狈还是因为她知道了事实却还能一脸纯真的和他拉开距离刺激了他?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崖前背对着她他怕他会莫名其妙的对她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