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望了赤阳帝一眼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淡声道:
“苍丘、龙熙哪一国不比赤阳国人口多赤阳帝国书一下还不是都来了。”
话音落下三国人的面色都不同程度地起了变化。
明里这是在回答赤阳帝人的多少与是否有胆量并没有关系而实际上这句话到底是在单纯地奉承赤阳帝是五国霸主?还是在贬低苍丘和龙熙是狗腿子被赤阳国召之即来?或者根本就是在挑拨苍丘、龙熙、赤阳三国刚刚转向和谐的关系?
大概三者都有。
这句话落入众人耳中每个人听到的感受都不同。
苍丘国和龙熙国暗自窝火。
沈润心想龙熙国之所以有今天被赤阳国牵制得死死的还不是因为晨光去龙熙国做了一回乱。如今罪魁祸首当着他的面对龙熙国冷嘲热讽他十分恼火。他冷冷地盯着她今天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美艳可是他现在的心里只剩下怒火。
苍丘国的八殿下面相憨厚性子也憨厚对司晨的话没听明白一脸懵懂地坐在那里。
苍丘国的臣子十分恼怒但因为八殿下和国师大人都没有说话众人敢怒不敢言。
晏樱一言不发他坐在八殿下身后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上垂眸在品饮一杯三味酒。
赤阳帝倒是不在意司晨话里对苍丘和龙熙的讽刺他可以把她的话当做是一句奉承他喜欢听到别人承认他是玄天大陆的霸主。虽然司晨在奉承他时捎带了苍丘和龙熙有挑拨离间之嫌但他只是对她的尖锐反感这反感并不影响他听到了他想听到的时的舒畅。
赤阳国的小太监在张寿的授意下现场安置了凤冥国人的座位就在苍丘国的旁边雁云国对面。
小太监们忙前忙后但是这种临时安置座位的行为在这样的场合下轻蔑感太强烈这算是一个下马威。
司晨没有在意即使是她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没有资格去计较这些屈辱的细节如果将他们全部杀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她会去做可惜那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静静地站在裕昌宫里携五个侍女等待赤阳国的太监安置座席。
这一段等待的时间沉默且漫长这是一段非常尴尬的时光就连其他三国心思稍微细腻一些的人都替她们觉得尴尬。
可是她站在那里面不改色坦然从容在人们稍微想了一下当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上被各国人冷漠地注视着时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自在时这么想着心里不免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佩服。
她二十二岁这对女人来说是一个不算轻的年纪但对一个从政者来说她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在这方面来讲她是年轻的。
在整个裕昌宫里她是最年幼的。
年幼者会令年长者产生奇妙的情绪一方面年长者自恃资历高深会对年幼者的各种行为产生轻视不一定是轻蔑但是会轻视那是一种从高处俯瞰时没有来由的瞧不起。
另一方面当年轻人做出令他们震惊的破世之举时他们的心中一面会因为恐惧被超越产生不自在一面又会深沉地慨叹“后生可畏”。
在这声慨叹发出之际是心灵会因为突然柔软了一刻而产生缝隙之时这条缝隙不容易寻找到然而一旦找到很容易就会被攻破。
她安静地立在那里有着属于一国皇族的高贵却不嚣张。有那么一刻人们突然觉得很难再去强调她是一个女人是不是女人已经不重要她是替凤冥国来这里争取一席之地的。
赤阳国的太监磨磨蹭蹭终于将座席安置好了司晨一个人的座位他们居然用了小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