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润轻声应和。
“又是一年了!”晨光轻轻地叹了一声。
沈润看了她一眼她的侧脸柔婉秀清散发着甜美的气息他忽然又想起了先前薛翀对他说的那段话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愉快不禁皱了皱眉。
晨光望向他见他的脸色变得奇怪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润回过神来淡声道。
晨光疑惑地挑了一下眉继续兴致盎然地看着下面的河道旁几个妇人一边淘洗东西一边说笑闲谈。
沈润知道她最爱瞧热闹也不催她。
不一会儿临近河边的一扇住宅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的汉子从门里走出来走向蹲在河边洗衣服的一个年轻媳妇。
那媳妇年纪不大穿着簇新的袄大概是因为快过年乌油似的头发上还别了一朵小红花。
跟着那个年轻媳妇一块洗衣服的妇人们见年轻汉子出来笑开了纷纷打趣。年轻媳妇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羞红了脸。
那个年轻汉子是出来接妻子的当别着小红花的小媳妇扶着腰站起来时晨光从她别扭的姿势里看出来一点异样那媳妇似乎有孕了。
从宅子里出来的年轻汉子走到妻子身边替她抱起了装着已经洗完了的衣服的大木盆本来是想要将妻子扶起来的却被对方拒绝了。那个小媳妇一边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一边目露责怪好像是在责怪丈夫操心过头了。
周围的妇人见状打趣得更欢小妇人越发不好意思。到最后夫妻俩和众人道了别因为被趣过头了羞羞答答地回去了走的时候年轻汉子还想扶着妻子又被他的妻子给甩开了。
沈润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关上大门总觉得被刺了眼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无趣”。
晨光突然笑出声来。
沈润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趣味还盯着那对夫妻离开的方向默了片刻突然问:
“你想像那样过么?”
晨光愣了一下反问:“哪样?”
“就是那样。”
晨光似乎明白了他口中的“那样”是“哪样”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笑说:
“不想。”
沈润对于她的这个回答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不过她头上的那朵小花还挺好看的。”晨光补充了一句。
“粗布做的。”连绢都不算。
“你眼力真好。”晨光说。
沈润没搭腔。
就在这时三四个顽童举着小木头人从桥下面飞快地奔跑上来五六岁大的孩子正是最顽皮的时候穿着棉袄冻得耳朵通红连鼻涕都快冻出来了还有兴致在外面疯跑。
最后一个跑上来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别人跑的都是直线只有他跑的是弯的一个大弯跑过来一头撞在沈润身上又弹了出去重重地摔了一个大屁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