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营的事早前已商定沈润听完张哲的军报以晨光睡下了为由让他自去处理转身回到帐内却见司浅正跪在晨光床边痴望着她的睡颜瞬间有种火苗投进油锅里去的感觉他的怒火噌地窜了上来。
他本来就看司浅不顺眼这个人竟然不在乎他就在帐外如此深情地望着晨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觊觎他的女人当他是死人吗?
司浅听他进来了便站起身没有离开沉默地立在晨光的床尾。
这让沈润愈加恼火。
他走过去克制着火气面沉如水他掏出来他那身为皇族虚假的、优雅的良好教养用自带高贵的平静语气对着司浅说: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她。”司浅、嫦曦的存在一个比一个糟心可他不愿意用正房面对妾室的态度去对付这两个人他是正房没错可这两个算哪门子的妾室看家狗还差不多!
太针锋相对掉价的是他。
司浅却完全不能体会他的“苦心”他压根就没把沈润这个人放在眼里过陛下掌中的一件玩物出身皇族如意顺遂这就是一件笼中雀般的玩物在他看来沈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陛下命我在此处守护。”他冷淡地回应。
他客客气气地和他说他居然不识抬举沈润火冒三丈冷笑了一声:
“我可没有听见!”
司浅瞥了他一眼他这是想找茬?
“退下!”沈润不屑与他对视唇角冰冷地勾着以命令的语气沉声说。
他命令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强调二人的地位尊卑司浅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陛下是我的主子你不是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怒涛汹涌沈润看向他眸升寒意。
“男女有别君臣有别她已安寝以你的身份整夜在此不合适易引人闲话你若真心为她就该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
“从她回到宫中开始夜夜守护的人便是我没有什么不合适。我不是她的臣我的所有都属于她我只听命她一人。”司浅用寒霜带雪的声音平静地说出他的反驳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番表露深情的话他只是在阐述事实。
这份深情对沈润来说就是挑衅滔天的怒意奔腾他冷笑着用讽刺的语气问:“你只听命她一人?那她命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会去死?”
“我会。”
他就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沈润却知道他是认真的咬着牙恨恨地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晨光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男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我知你在她身边的时间比我久可你别记错了身份我才是她的男人!”沈润加重了语气强调般冷若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