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是在死皮赖脸地长宿凤凰宫之后才知道晨光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是没有癸水的在那之前他只知道她不能生育至于为什么不能生育御医给出的类似“宫寒、血瘀”的理由全是废话他也不可能去和御医认真地讨论她的生育问题好像他很在意似的再说他们之间连禁制都没有破生儿育女“撇”都没有一条。后面他知道了她没有癸水他脑子又没毛病自然不会一脸惊奇地去问她“咦你怎么没有”。
今天这事来得很突然不止惊住了她他亦很吃惊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竟有了生育能力这并不是他开始期待孩子的意思和孩子没有关系她有了生育能力不代表生育不会给她的身体带去危险这只是在说她的身体状况。
他虽是个男人但对关于女人的常识他还是有的尽管他觉得女人每个月的某几天血液功能很邪门但这种邪门恰恰是身体健全的表现成年了的女子月信正常才是健康的她过去没有说明她的身体存在异常现在她有了这说明她的身体真的好转了。
从她整整呆了一刻钟沈润判断她不止是没有她是一直都没有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震惊。
他出了门做了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羞耻的事他去了宝庆楼幸好售卖女子用品的人不是小伙计也不是年轻的姑娘那个年过半百热情招呼他的大娘给了他不安的心一点宽慰。
这事他又不能交代手下去做只好他亲自去了揽客的大娘虽精晓人事但也似觉得他这事颇为荒唐以为听错了愣了半天再三询问沈润在她的询问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根红了他只能自我安慰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
海神镇是一个小镇体面人家的姑娘用的也是草木灰沈润对此很不满意宫里面早就开始使用边疆种植的棉花了然而海神镇没有棉花他挑了半天只好买些当地用来填充棉被的木棉。
回到客栈的时候好巧不巧遇见对门的郑蓝萱正要敲门她看见他笑着问:“陈大哥你去买东西了?我来**姐。”
沈润下意识把手里的纸包往背后藏了藏他干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道:“你姐姐这会儿不得空你一会儿再来吧。”说罢挤开郑蓝萱开门走进去嘭地关上门闭合的门板差一点撞上郑蓝萱的鼻尖。
郑蓝萱莫名其妙。
沈润将买来的东西交给还坐在床上的晨光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这感觉比刚刚在宝庆楼向大娘要木棉时还要难以形容现在想想那大娘当时的眼神明明是在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女人的东西这么清楚。
他看了晨光一眼她似惴惴的他想要安慰她两句可她毕竟不是天癸水至的小姑娘她没有过不代表她不懂得若是说错了话她该恼羞成怒了。正在他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劝她时她一记白眼飘过来他看懂了她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伙计按照他的吩咐送来了洗澡水沈润将床帐放下等到伙计把洗澡水放好出去了他才对晨光说:
“我在外边有事叫我。”
她没说话大概还在觉得别扭。
沈润走出房间候在卧室外听到里面隐隐传来水声才安心。无聊地**了一会儿感觉她洗完了澡后面却一直没有动静他有些心焦强忍着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他实在忍不住了心想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走上去敲敲门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晨儿你是不是不会用那个?”
卧室里沉寂了良久之后传来了晨光没好气的反问:“我不会用你会用?”
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我是女的还是你是女的”她的脾气变差了沈润有点委屈心想他也是好意她第一次用不会用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真不会他可以帮她一块研究一下。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这一回是周泉手里捧着一个加了盖的汤盅交给他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