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四个烂仔顿时如狼似虎的朝着刚刚拍照的记者扑上去,把对方一脚踢翻在地,随后对着倒地的记者拳打脚踢。
为首的烂仔则采住走过来询问自己来意的中年人领口,语气中满是威胁:“坤叔的电话录音在边度?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泼火水烧了这家报馆!”
“边个是坤叔呀?”中年人脸色惊惶的开口:“我真的不知情,先生……”
“黎绍坤呀!是不是你们手上有坤叔的电话录音!”烂仔瞪着双眼,朝对方咆孝道,口水都已经喷到对面脸上。
“先生,你是不是搞错,我们真的没有……”中年人连连开口解释道:“我们主做时政,不会做热点时事……”
“你不肯承认是吧?明日新闻的底稿在哪里,我检查一下就清楚啦!”烂仔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被西瓜刀架着,只能乖乖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对一份还没有最终定稿的报纸底稿向对方示意:“先生,你不要乱来,这就是底稿,真的有黎绍坤先生的只言片语,我想是误会……”
“误会?我不识字嘅,点知你是不是骗我?”烂仔抓起桌上的底稿,直接取出打火机,在中年人的惊呼声点燃了底稿。
报社大门外,几名军装此时出现:“放下武器!差人!”
四个正殴打记者的烂仔回过头,有些惊惶,为首的烂仔却脸色凶狠:
“不用怕!出来以后一定扎职!”
说完主动丢下西瓜刀,双手抱头,迎着几名军装毫无惧色的走过去。
……
“刚刚收到消息,寸贤已经到了西九龙重桉组,小宝也已经把陈维佳律师送过去帮忙担保,现在看来,寸贤刚好开庭时用来做证人,指证黎绍坤假借绑架,实为转移资产,法庭不把他抄家,都算是与黎绍坤沆瀣一气。”彭玉楼立在影湾园盛家乐住处的露台游泳池旁,对正在里面游泳的盛家乐说道:
“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寸贤会不会出庭时反水。”
“今晚口供之后,就算开庭出问题也无所谓,更何况口水不会让他出问题,寸贤如果出问题,等我吃下黎绍坤,我就去搞口水。”盛家乐游到泳池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朝彭玉楼比了一下香烟的手势,开口说道。
彭玉楼蹲在泳池边,取出自己的登喜路香烟,送到盛家乐嘴边,又取出打火机当盛家乐点燃:“唯一一个我们没有付润笔费,总编与李枢铭关系不错的报馆《香江快报》,也已经被打砸,不过不算严重,最多有个记者轻伤,据说几个凶手受黎绍坤手下寸贤指使,逼报社交出黎绍坤的一段电话录音,报社宁死不交。”
“所以呢?”盛家乐嘴里冒出一股烟雾。
彭玉楼耸耸肩:“现在其他报馆全都收到那段录音,大家都认定是《香江快报》自己不敢登,所以匿名提供,希望报业同仁发声,各家报馆纷纷决定临时改版,把头版头条刊登两条新闻,以示声援,对了,电视台的新闻记者也决定声援,明天晨间新闻会第一时间关注。”
“《香江快报》真是有骨气,宁死不交,对新闻的热爱值得其他报馆学习。”盛家乐听到彭玉楼说的话,感慨道。
看到盛家乐那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彭玉楼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板,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香江快报》真的没有那段录音,所以才选择不交?”
“我不准你诋毁他们,他们就是有骨气!”盛家乐羊怒,瞪了一眼彭玉楼:“庸俗!当李大律师的好友像你一样有骨气?”
彭玉楼哈哈笑着:“说的都是,是我讲错,不该质疑。”
盛家乐叼着香烟,走出泳池,只穿着泳裤立在露台上:
“凌晨已过,距离开庭只剩明天一日。”
彭玉楼立在盛家乐身边开口询问:“明天是不是可以断定,他们选择体面或者狼狈的退场?”
“不,是狼狈与非常狼狈的退场。”盛家乐开口纠正彭玉楼的措辞。
彭玉楼问道:“退场之后呢?”
盛家乐看向彭玉楼,表情冷漠:“你该猜到啦,英国跳棋的规则,不吃尽对手就不离场,既然对手想退场,当然送他们上路,难道等他们卷土重来咩。”
“会不会太……过火?”彭玉楼开口建议道:“万一内地有他们交好的朋友……”
盛家乐张开双臂,望向夜幕中的香江:“有句歌词写的很好,伤我不要紧,来日换我犹有余刃,做大事要狠。”
“这句歌词就是告诉我,对手,只有死掉才没有威胁,也只有死人才没有朋友。”